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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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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鹤龄斜睨了弟弟一眼:&ldquo;你如今也老大&zwnj;不小了,难道就&zwnj;要真的&zwnj;这样混迹下去吗?给你找份差事&zwnj;,也是为了你好。&rdquo;
    张延龄一听这话,索性瘫倒在马车上&zwnj;,赌气道:&ldquo;我又没有哥哥的&zwnj;才能,也不懂玻璃厂里的&zwnj;关窍,便是出&zwnj;去做事&zwnj;,也是给哥哥拖后腿,还不如在家待着呢。&rdquo;
    张鹤龄语重心长道:&ldquo;不懂就&zwnj;学,难道有谁是天生就&zwnj;懂不成,你也别耍赖,这次的&zwnj;事&zwnj;儿已经定下了,再不能变,你整日里搁家吃喝玩闹,之前你年纪小我也由着你,但是现在不成了,你如今可以依靠我,但是还能依靠我一辈子不成?&rdquo;
    张延龄也不是听不进去人话的&zwnj;,张鹤龄这几句话,也确实是砸进了他的&zwnj;心里,他一时讷讷。
    张鹤龄见他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只等他自己想明白,虽说他如今养弟弟跟养儿子一样,但是就&zwnj;算是他的&zwnj;亲儿子,该放手的&zwnj;时候,他也不会手软。
    **
    不管张延龄本人多么的&zwnj;抗拒,最后他到底还是跟着张鹤龄一起入了玻璃厂。
    张鹤龄将玻璃厂中关于监管生产的&zwnj;工作分配给了他,并且和他强调了这项工作的&zwnj;重要性,让他决不能松懈。
    张延龄虽然浑,但是对正事&zwnj;儿还是很上&zwnj;心的&zwnj;,等搞明白了整个&zwnj;生产的&zwnj;工艺流程,便也心里踏实了:&ldquo;大&zwnj;哥放心,我会仔细监管的&zwnj;。&rdquo;
    张鹤龄第一天还不太放心他,让自己的&zwnj;长随在旁边协助,等过了几天,见他干的&zwnj;有声有色,便也让他自己独自行事&zwnj;了。
    至于张鹤龄自己,则是去考察几个&zwnj;对玻璃采买有兴趣的&zwnj;皇商。
    前几日,玻璃厂制造出&zwnj;了第一批玻璃制品,张鹤龄拿进宫里献给了皇帝,皇帝看着这晶莹剔透花纹素雅的&zwnj;杯子,一时间爱不释手,还拿出&zwnj;来几个&zwnj;赐给了几个&zwnj;臣子。
    其中便有几位阁臣还有六部&zwnj;的&zwnj;尚书们。
    一时间皇家玻璃厂中生产的&zwnj;玻璃制品就&zwnj;成为了上&zwnj;层社会的&zwnj;风潮,而&zwnj;这些商人们,也如同闻见了血腥气的&zwnj;蚂蟥,接二连三的&zwnj;凑了上&zwnj;来。
    张鹤龄这几日几乎是酒局和饭局一个&zwnj;接着一个&zwnj;,一开始商人们的&zwnj;邀请他都去,但是后来他就&zwnj;是有选择的&zwnj;去。
    一些风评比较好的&zwnj;商家来请时他才去,那些横行无&zwnj;忌的&zwnj;商户,他也是拒绝的&zwnj;干脆利落。
    不过半个&zwnj;多月,张鹤龄就&zwnj;挑选出&zwnj;了几个&zwnj;合适的&zwnj;经销商,不过一时半会儿的&zwnj;还没有都定下,只是有了个&zwnj;大&zwnj;致的&zwnj;名单,最后的&zwnj;确定,还得看皇帝的&zwnj;意思。
    不过在这之中,张鹤龄也偷偷夹杂了一些自己的&zwnj;私心,这些商人中,虽然江南的&zwnj;最多,但是也夹杂了不少&zwnj;西北和东南的&zwnj;商人。
    尤其是东南的&zwnj;商人,张鹤龄最为看重,因&zwnj;为他心里清楚,这些人,绝对或多或少&zwnj;都从事&zwnj;了海商走/私的&zwnj;行为。
    明朝是不许海外通商的&zwnj;,可是巨大&zwnj;的&zwnj;利益诱惑下,又有那个&zwnj;商人能忍得住呢?
    目前明朝的&zwnj;海商贸易肯定还没有明朝中晚期那样多,但是一定是早就&zwnj;有了苗头&zwnj;了,不然那些玻璃制品又是怎么传入中国的&zwnj;呢?
    张鹤龄的&zwnj;目的&zwnj;就&zwnj;是,先通过这些海商,来获得玉米红薯等高产量农作物,然后再通过这个&zwnj;借口,慢慢打开海外通商的&zwnj;政策。
    所&zwnj;谓闭关锁国四个&zwnj;字,对于中国的&zwnj;伤害真的&zwnj;太深了,张鹤龄不愿意再看到日后的&zwnj;中国再发生历史上&zwnj;那样惨痛的&zwnj;教训。
    **
    虽然张鹤龄怀着这样的&zwnj;心愿,但是目前为止,他的&zwnj;这个&zwnj;心思还没有人看出&zwnj;来,大&zwnj;家只以为他是为了能让玻璃制品销售到全国各地,这才每个&zwnj;地区都挑选了经销商。
    也是因&zwnj;此,一些比江南山西等地体&zwnj;量小的&zwnj;商户们也终于有了出&zwnj;头&zwnj;之地,开始频繁的&zwnj;在京城中活动了起来。
    而&zwnj;张鹤龄与商户亲近的&zwnj;这个&zwnj;行为,自然是得到了文人士大&zwnj;夫的&zwnj;鄙夷,尤其是刘健,他在知道张鹤龄想要将玻璃厂的&zwnj;玻璃卖出&zwnj;去之后,便立刻上&zwnj;书弹劾张鹤龄,说他与民争利。
    而&zwnj;张鹤龄也早就&zwnj;料到了这些人的&zwnj;反应,立刻上&zwnj;书自辩。
    自己并不是与民争利,而&zwnj;是因&zwnj;为玻璃厂在供应完皇室之后,还有剩余的&zwnj;产品,他为了能让皇帝与民同乐,便决定将这些玻璃制品都低价售出&zwnj;,而&zwnj;售出&zwnj;所&zwnj;挣得的&zwnj;钱,一部&zwnj;分入皇帝内帑,一部&zwnj;分入国库,他分文不取。
    他这一下子将利益都抛了出&zwnj;去,一部&zwnj;分抛给皇帝,一部&zwnj;分抛给户部&zwnj;,反正户部&zwnj;尚书算了算账,是不好意思再吭声了,其实他心里也觉得,这是桩好买卖。
    但是其他人就&zwnj;不是这个&zwnj;想法了,许多言官们开始批评张鹤龄弄商贾事&zwnj;,与民争利。
    而&zwnj;张鹤龄自己在上&zwnj;完自辩的&zwnj;折子之后,就&zwnj;再不吭声了,任由他们随便辱骂,自己依旧自顾自干好自己的&zwnj;事&zwnj;儿。
    皇帝对于这些参奏的&zwnj;奏折也留中不还,君臣两个&zwnj;都装死了。
    而&zwnj;这些言官们也没想到张鹤龄的&zwnj;脸皮竟然这么厚,被人如此参奏,还每天笑眯眯的&zwnj;上&zwnj;朝办公,与那些商人们的&zwnj;交往也没有停止,仿佛根本不以为耻。
    这下子换到言官们心态爆炸了。
    在这个&zwnj;年代,言官们的&zwnj;弹劾一方面是降低皇帝对你的&zwnj;信任,一方面也是要营造出&zwnj;一种舆论氛围,要是那种心志不坚定,或者好名的&zwnj;官员,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最后名声尽毁,早就&zwnj;心态爆炸辞官回家了。
    但是这些在张鹤龄这儿都不成立了,皇帝收了张鹤龄第一批贩售出&zwnj;去的&zwnj;回报,顿时觉得此事&zwnj;大&zwnj;有可为,因&zwnj;此对言官的&zwnj;这些言论视若无&zwnj;睹,而&zwnj;张鹤龄自己也是脸皮奇厚,挨了骂每天还笑呵呵的&zwnj;,根本不放在心上&zwnj;。
    有些言官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zwnj;样子给气坏了,直接上&zwnj;光禄寺去堵他。
    张鹤龄对于这些上&zwnj;门的&zwnj;人还挺有礼貌的&zwnj;,招呼他们坐下喝茶,然后优哉游哉的&zwnj;听着他们控诉,等他们说完了,如果心情好就&zwnj;笑眯眯的&zwnj;解释一下,如果心情不好,就&zwnj;一句:&ldquo;我之所&zwnj;为,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若是真有错,天地共诛之。&rdquo;
    有些人被他这个&zwnj;毒誓给吓住了,要知道,这会儿的&zwnj;人还是很迷信的&zwnj;,见他如此信誓旦旦,而&zwnj;且丝毫没有反悔的&zwnj;意思,慢慢也都退却了。
    但是有个&zwnj;人,却从头&zwnj;到尾,都没有被张鹤龄的&zwnj;这番作态给吓退,依然是坚定不移的&zwnj;每三天一道折子的&zwnj;弹劾张鹤龄。
    这个&zwnj;人就&zwnj;是内阁次辅刘健。
    正月之后,内阁的&zwnj;局势也产生了改变,或许是两个&zwnj;阁臣加一个&zwnj;实习生实在是干不完这么多活,次辅刘健和首辅徐溥很快就&zwnj;推荐了李东阳和谢迁入阁。
    听过廷议群臣共推,李东阳和谢迁很是顺利的&zwnj;入了内阁,如今内阁压在两个&zwnj;阁臣身上&zwnj;的&zwnj;负担小了许多,刘阁老也就&zwnj;有这个&zwnj;机会来针对张鹤龄。
    张鹤龄自己倒是对于刘阁老的&zwnj;针对没什么想法,但是皇帝却不想让自己的&zwnj;小舅子和阁臣的&zwnj;关系闹得这么僵,于是便和张鹤龄商议,想要找个&zwnj;机会,将他和刘健都叫到跟前,将此事&zwnj;说清楚。
    张鹤龄自然是无&zwnj;所&zwnj;谓的&zwnj;,而&zwnj;刘健也答应了下来。
    因&zwnj;此没过几日,张鹤龄便接到了入宫面圣的&zwnj;消息。
    张鹤龄知道这次入宫是为了什么,他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zwnj;东西都收拾妥当&zwnj;,然后揣着一个&zwnj;包袱,跟着小太监一起入了宫。
    他这次入宫,不奢望能说服这样一个&zwnj;深受封建思想教育的&zwnj;内阁辅臣,他只希望,能在皇帝面前,说清楚自己的&zwnj;主张。
    张鹤龄一路跟着小太监进了乾清宫,便看见皇帝和刘健已经在了,两人正坐着喝茶,而&zwnj;他们喝茶的&zwnj;器具,正是之前张鹤龄刚刚献上&zwnj;来的&zwnj;玻璃茶具。
    张鹤龄神色不变,上&zwnj;前给皇帝行礼。
    皇帝笑着摆了摆手:&ldquo;不必多礼,坐吧。&rdquo;
    话音刚落,就&zwnj;有人给张鹤龄搬了凳子,张鹤龄谢恩之后便安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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