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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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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鹤龄见他只关心&zwnj;夏氏,并不&zwnj;问其他两&zwnj;人,便也知道他此时只怕在美色上还没什么想头,便也不&zwnj;再多&zwnj;言,又和他说了&zwnj;说夏家的情&zwnj;况。
    夏氏的父亲夏儒为人敦厚老实,家中有三子三女,可以说得上是子息繁多&zwnj;,这也是为何夏氏能选上太子妃的原因之一,她们&zwnj;家儿女多&zwnj;,因此以封建社会朴素的价值观,便认为夏氏也是个好生&zwnj;养的。
    张鹤龄对这个观念并不&zwnj;完全&zwnj;认同,但是大受震撼。
    而太子太听闻老丈人是个老实人的时候,还若有所思&zwnj;的点了&zwnj;点头:&ldquo;若是敦厚人家,那再好不&zwnj;过了&zwnj;。&rdquo;
    张鹤龄想起历史上自&zwnj;家的下场,也觉得外戚还是老实点为上。
    不&zwnj;过即便夏家老实,该给的东西还是少不&zwnj;了&zwnj;的,皇帝很快就下令,授夏儒为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同时在京中赐下了&zwnj;宅邸。
    夏家人很快就大包小包的入了&zwnj;京,先去了&zwnj;皇宫中谢恩,然后便在京中安了&zwnj;身。
    张鹤龄在这个过程中奉张皇后的命令,前&zwnj;去夏家帮着料理了&zwnj;一下家事&zwnj;,夏氏的父亲夏儒对张鹤龄简直是感恩戴德,拉着他的手再三谢过。
    能看得出来,他此时也是惶恐不&zwnj;已,没想到自&zwnj;己的女儿竟然能成为太子妃,对于繁华的京城,他也是畏惧不&zwnj;安多&zwnj;过欣喜。
    张鹤龄看他这样,倒是不&zwnj;免想起自&zwnj;己的父亲,他们&zwnj;一大家子当年入京的时候,他父亲也是这般,欣喜于自&zwnj;家闺女入了&zwnj;皇家,同时也畏惧自&zwnj;家是否能承受得起这般的富贵。
    在入京当晚他几乎一晚上都没睡着,等入了&zwnj;京,为人处事&zwnj;也是处处小心&zwnj;。
    张鹤龄相信,若是历史上他的这个父亲能够长命百岁,张家也不&zwnj;至于沦落到那个地步。
    想到这儿,张鹤龄对于夏儒便也多&zwnj;了&zwnj;几分温和,先是安抚了&zwnj;一下他的情&zwnj;绪,然后又和他说了&zwnj;一下宫里对于秀女的安排,让他不&zwnj;要担心&zwnj;女儿的处境。
    夏儒听了&zwnj;这些,情&zwnj;绪上果然平稳了&zwnj;许多&zwnj;,很快又让三个儿子过来给张鹤龄行礼。
    夏儒的这三个儿子看起来也都是老实人,长子叫夏助看着也就十二三岁,次子夏臣,年纪看着竟是于夏助差不&zwnj;多&zwnj;,三子夏勋尚,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张鹤龄立刻意识到,他的这个长子和次子应该不&zwnj;同母。
    想着夏家虽然是普通人家,但是也是地主&zwnj;出身,家中有妾室应该也很常见,就是不&zwnj;知道这二人嫡庶。
    很快张鹤龄的就知道了&zwnj;,只见这三人一出来,是次子打头给张鹤龄行礼:&ldquo;小子夏臣见过昌国公。&rdquo;
    张鹤龄立刻明白,看起来这个次子应当是嫡子,如此算来,那他就应该是夏氏的同母弟了&zwnj;,毕竟夏氏的出身他可是查的清清楚楚的。
    张鹤龄对这兄弟三人都很客气,笑着将人扶起身:&ldquo;不&zwnj;必客气,日后都是一家人了&zwnj;。&rdquo;
    夏臣被张鹤龄这样的高官温和对待,激动的脸都红了&zwnj;,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ldquo;小,小子不&zwnj;敢。&rdquo;
    张鹤龄温和一笑,并不&zwnj;以为意,想了&zwnj;想,从腰上接下来一块玉佩递给夏臣,笑着道:&ldquo;初次见面,竟也没有备下礼节,这个玉佩你拿着赏玩吧。&rdquo;
    夏臣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急忙看向父亲,他父亲夏儒也有些诧异,心&zwnj;说这人的眼睛还真是利啊,一眼就看出来臣儿是嫡出。
    夏儒老实是老实,却也不&zwnj;是什么不&zwnj;懂得眉高眼低的人,今日张家来人,那就是与夏家交好的意思&zwnj;,那他自&zwnj;然也不&zwnj;会推辞,因此立刻笑着点头:&ldquo;既然是长者所赐,那你就收下吧。&rdquo;
    夏臣这才小心&zwnj;收下,至于对其他两&zwnj;个孩子,张鹤龄这会儿也实在没什么好赏的了&zwnj;,因此从手上摸下一个玉扳指赏给了&zwnj;夏助,用装着几枚金稞子的荷包赏了&zwnj;夏勋尚。
    夏勋尚小孩子,接到礼物很高兴,奶声&zwnj;奶气的谢过张鹤龄,而夏助面上看起来有些尴尬,但是也低下头沉声&zwnj;谢过。
    张鹤龄对兄弟三人不&zwnj;同的神&zwnj;色自&zwnj;然也是尽收眼底,面上却是不&zwnj;动声&zwnj;色,倒不&zwnj;是他对于嫡庶分别看待,只是每一个社会都有每一个社会的运行法则,明朝就是将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原则几乎贯彻到了&zwnj;极点。
    日后夏家的大宗必然会是夏臣,夏助和夏勋尚必然会成为小宗,对于大小宗的分别,也是这个社会的运行潜规则,张鹤龄自&zwnj;己也无法改变这个社会现状。
    等送完了&zwnj;礼物,张鹤龄又和夏家人聊了&zwnj;一会儿天,眼看着时间不&zwnj;早了&zwnj;,他便也告辞离开。
    夏儒亲自&zwnj;将他送了&zwnj;出去,一直看到他马车的背影消失在天际,这才回转。
    他一回家,看到次子正在和长子说话,长子低着头,看不&zwnj;清楚脸上的表情&zwnj;。
    夏儒心&zwnj;中忍不&zwnj;住叹了&zwnj;口气,嫡庶之事&zwnj;,在老家的时候,因为夏家也没这么多&zwnj;规矩,因此还不&zwnj;太看得出来,但是等到了&zwnj;京城,那就完全&zwnj;不&zwnj;一样了&zwnj;。
    只盼望他这个长子,能早日转过这个弯来,否则日后若是闹得家宅不&zwnj;宁,那便大大的划不&zwnj;来了&zwnj;。
    **
    张鹤龄不&zwnj;知道自&zwnj;己这次到访给夏家人带来的问题,他回到家之后,将今日之事&zwnj;在心&zwnj;中整理了&zwnj;一下,等到第二天入宫给皇帝和皇后回禀的时候,将今日之事&zwnj;都说清楚了&zwnj;。
    皇帝听了&zwnj;没觉出有什么,只觉得夏家还算老实,便点了&zwnj;点头就过去了&zwnj;,倒是张皇后听完皱起了&zwnj;眉。
    &ldquo;庶长子岂非是乱家之源?&rdquo;
    张鹤龄想着夏家子女的年龄顺序,道:&ldquo;想来是夏氏出生&zwnj;几年,主&zwnj;母都未曾诞下儿子,因此才有了&zwnj;庶长子。&rdquo;
    一算年纪,夏氏的确比她两&zwnj;个弟弟都大了&zwnj;四五岁。
    张皇后还是有些嗔怪:&ldquo;竟是连四五年都等不&zwnj;得了&zwnj;。&rdquo;
    她这是带入她自&zwnj;己了&zwnj;,她当年入宫,也是四年多&zwnj;才诞下太子。
    张鹤龄笑着安抚姐姐:&ldquo;虽则如此,我看夏家规矩还好,姐姐不&zwnj;必操心&zwnj;这些。&rdquo;
    管他嫡子庶子的,不&zwnj;闹事&zwnj;那就行。
    张皇后也知道弟弟这话不&zwnj;错,便也不&zwnj;再多&zwnj;言,只道:&ldquo;我今日给夏氏身边派去了&zwnj;一个嬷嬷,她日后到底是要做太子妃的,对于宫里的事&zwnj;儿,不&zwnj;能两&zwnj;眼一抹黑。&rdquo;
    张鹤龄也点了&zwnj;点头,然后又道:&ldquo;姐姐若是空了&zwnj;,也可以将夏氏叫过来说说话。&rdquo;
    张鹤龄打的主&zwnj;意是,夏氏若是能到自&zwnj;己姐姐跟前&zwnj;多&zwnj;来些,或许就能见到大外甥,小夫妻俩成婚之前&zwnj;也能培养培养感情&zwnj;。
    张皇后没意识到自&zwnj;己弟弟的险恶用心&zwnj;,点头答应了&zwnj;。
    选秀的事&zwnj;儿,终于也算是轰轰烈烈的结束了&zwnj;,选中的人家自&zwnj;然家家欢喜,而没选中的则是被送出宫去,自&zwnj;行婚配。
    当然了&zwnj;,被选中的也不&zwnj;止是给太子的这三个人,还有几个人赐婚宗室,毕竟老朱家这一大家子可不&zwnj;是开玩笑的。
    而这些藩王宗室要婚配,也必须通过选秀进行,因此这段时间可算是忙坏了&zwnj;礼部和宗人府。
    不&zwnj;过这些事&zwnj;都和张鹤龄无关,他在这件事&zwnj;后,差事&zwnj;只多&zwnj;了&zwnj;一桩,就是做饭的时候,要多&zwnj;给夏氏几人做一份。
    张鹤龄找过皇帝咨询意见,虽然这三人还没有正式册封,但是给他们&zwnj;的待遇已经是按照她们&zwnj;未来的位份安排了&zwnj;。
    张鹤龄想着三个小姑娘都是北方人,因此一开始给他们&zwnj;的饭菜都是北方系为主&zwnj;,然后才按照每个人的口味慢慢调整。
    可以说张鹤龄真的把光禄寺卿这个岗位玩出了&zwnj;花样玩出了&zwnj;质量。
    太子大婚是一直等到弘治二十年三月举行的。
    弘治帝自&zwnj;己过得节俭,但是对于儿子却很舍得,因此这次的婚礼办的十分盛大,哪怕弘治帝自&zwnj;己身子骨虚弱,都勉强撑着参加了&zwnj;这次的婚礼。
    张鹤龄看着皇帝的面色,心&zwnj;中生&zwnj;出不&zwnj;好的预感。
    他记得,在历史上弘治皇帝活的并不&zwnj;长久,或者说,弘治十八年的那一场大病,只怕在历史上他就没能撑过去。
    但是这次即便他是撑过了&zwnj;大病,可是他的身体还是无可救药的衰败了&zwnj;下去,他现在还不&zwnj;足四十岁,可是看着他的状态,张鹤龄都觉得他仿佛已经是行将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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