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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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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鹤龄到乾清宫的时候,皇帝正在处理政务,听说他来&zwnj;了,还有些惊讶。
    &ldquo;舅舅刚刚不是在和母后说话么?怎么突然&zwnj;又过来&zwnj;了?&rdquo;
    张鹤龄有些尴尬的笑笑,低声道:&ldquo;臣有件事&zwnj;要和皇上禀报,因此便过来&zwnj;了。&rdquo;
    正德帝听到舅舅这么说,却&zwnj;是有些感兴趣的放下了笔。
    刚刚在仁寿宫的时候不说,现在特意来&zwnj;乾清宫说,看起&zwnj;来&zwnj;这事&zwnj;儿应当是和太后有关。
    &ldquo;舅舅直说便是,不必客气。&rdquo;
    要说正德帝最信任的人是谁,那肯定就是自&zwnj;己这个舅舅了。
    而&zwnj;张鹤龄来&zwnj;都来&zwnj;了,自&zwnj;然&zwnj;也不会婆婆妈妈,直接就将郑旺的事&zwnj;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包括当年先帝是怎么处理的,太皇太后和周家是怎么掺和的,他也没有一点隐瞒,都是照实了说,不带一点私人感情&zwnj;。
    等说完之后,他还有点不敢看皇帝,只&zwnj;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却&zwnj;见&zwnj;皇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是在思考什么。
    张鹤龄心下有些不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来&zwnj;得及张口,皇帝就先开口了。
    &ldquo;怪不得当年父皇突然&zwnj;疏远了太皇太后和周家,原来&zwnj;是因为这个缘故。&rdquo;
    这话一说出来&zwnj;,张鹤龄都愣住了,他也没料到,大外甥第&zwnj;一件关心的事&zwnj;儿竟然&zwnj;是这个。
    张鹤龄有些迷茫,但是嘴上还是老实回应:&ldquo;皇上原本对太皇太后十&zwnj;分孝顺,但是太皇太后这般行事&zwnj;,也是着实伤了皇上的心。&rdquo;
    正德帝听了这话轻笑一声:&ldquo;父皇自&zwnj;来&zwnj;都是重情&zwnj;之人。&rdquo;
    说完又轻飘飘跟了一句:&ldquo;那个郑旺既然&zwnj;死了,我便也不追究他的妄言之罪了,你看着处置吧。&rdquo;
    语气十&zwnj;分随意,竟是一点都不在意。
    张鹤龄见&zwnj;他如此,一时间心中也是忍不住苦笑一声,得亏他和太后还操心了半天,没想到皇帝压根连问都不问。
    既然&zwnj;皇帝都不在意,那张鹤龄也就不多这个嘴了,立刻起&zwnj;身应下。
    至于正德帝自&zwnj;己心里怎么想的?
    他自&zwnj;然&zwnj;知道舅舅为何在这件事&zwnj;上如此迟疑不安,无非是怕自&zwnj;己因为此事&zwnj;与太后起&zwnj;了隔阂,可是要他说,舅舅还是多虑了,难道他是那种因为旁人随口一言就什么都信的人吗?
    母后和舅舅如何待他,他比谁都清楚。
    而&zwnj;且这件事&zwnj;,他其实也早就知道了,甚至有些内情&zwnj;比舅舅了解的还多,那个郑旺的女儿他都派人去调查过,因此十&zwnj;分确信此事&zwnj;的确是无稽之谈,自&zwnj;然&zwnj;也不会在这件事&zwnj;上为难舅舅。
    这件事&zwnj;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过去了,而&zwnj;且处理完之后,皇帝还拉着张鹤龄聊了一会儿闲天,最后实在看着时间不早了,张鹤龄这才告辞离开,毕竟他可不能因为和皇帝聊天耽误了皇帝处理政务。
    **
    张鹤龄在宫里得了准信,出宫之后就立刻让人好生安葬了郑旺。
    这个好生安葬自然也是低调处置,只&zwnj;当成是昌国公&zwnj;府的下人规格。
    昌国公&zwnj;府如今也算是京里顶尖的门户,没了一个下人也很寻常,并没有什么人在意,因此郑旺也就这么悄没声息的下葬了。
    **
    解决了郑旺这个炸药包,张鹤龄身上的包袱又轻了一层。
    张鹤龄的日子自&zwnj;然&zwnj;也是比之前又舒坦了许多,为了以后的日子可以更&zwnj;舒坦,张鹤龄甚至还将原本属于自&zwnj;己的工作辞了一下。
    比如说掌管虎贲卫的事&zwnj;儿,张鹤龄已经&zwnj;搞出了一个大的框架和训练流程,以后只&zwnj;需要照章办事&zwnj;就行了,因此他也懒得再&zwnj;去管这些。
    但是皇帝却&zwnj;不允许他闲着,张鹤龄推辞了好几回他都不许,最后看张鹤龄实在是真心实意的不想干了,皇帝这才同&zwnj;意了,不过他转手就把虎贲卫交给了张宗说。
    舅舅不愿意干,还有个一心想要大干特干的表弟,都是一家人,用谁不是用呢?
    张鹤龄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都有些无语了,搞这么一出下来&zwnj;,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搁这儿演双簧呢。
    虽然&zwnj;心里吐槽,但是看着儿子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张鹤龄倒也没有再&zwnj;让儿子推辞了。
    他知道,皇帝如今是不大信这些文臣的,只&zwnj;敢用自&zwnj;己信得过的人,既如此,那宗说也算是一个好选择,这小子够聪明,城府也够深,能拿捏得住。
    **
    虎贲卫就这么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张家人手里。
    内阁几个人坐在一处聊天的时候,还会提起&zwnj;这事&zwnj;儿。
    刘健有些郁闷:&ldquo;昌国公&zwnj;如今春秋正盛,又何必绕这个圈子呢?&rdquo;
    李东阳听了呵呵一笑:&ldquo;我看只&zwnj;怕不是昌国公&zwnj;的意思,应当是皇上的意思。&rdquo;
    刘健有些诧异,看了一眼李东阳,李东阳却&zwnj;只&zwnj;是抿唇一笑,并不深谈。
    不过刘健还是很信任他的判断的,见&zwnj;他这么说了,心里对于张鹤龄倒也生出了几分好感,能如此不贪恋权位的,实在是太难得了。
    **
    张鹤龄不知道旁人对自&zwnj;己的评价,反正他现在过得十&zwnj;分自&zwnj;在。
    每日除了去光禄寺应个卯,竟是再&zwnj;无其他事&zwnj;情&zwnj;了。
    不过有时候皇帝也会将他叫进宫去,和他聊一聊开海的事&zwnj;情&zwnj;。
    但是在这件事&zwnj;上,张鹤龄也只&zwnj;是提一些建议,具体&zwnj;的实施细则他却&zwnj;是不掺和的,因此也并没有什么压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直到正德十&zwnj;年的时候,朝廷到底还是在东南用了一次兵。
    不过这次用兵,却&zwnj;是朝廷准备充分,兵强马壮,而&zwnj;那些所谓的&ldquo;倭寇&rdquo;,这几年原本就是夹缝中生存,根本没有发展起&zwnj;来&zwnj;,因此在朝廷强大的火炮面前,就显得很脆弱了。
    只&zwnj;是因为这些人分散的厉害,最后断断续续打了一年多才算彻底平定。
    虽然&zwnj;费了一番心力,但这也算是一次性将这些人给打服了,开海之事&zwnj;再&zwnj;无任何阻碍,从第&zwnj;二年开始,朝廷发下去的船引便翻了三番,朝廷的水军甚至还组织起&zwnj;来&zwnj;开辟了一个安全的航道,一时间东南海贸热闹的厉害。
    当然&zwnj;了,当年的玻璃厂,如今的皇家御用司也在这次开海中赚的盆满钵满,户部收的税更&zwnj;是直接翻了三番,户部尚书激动的差点厥过去。
    正德帝之前虽然&zwnj;猜测开海会很赚,但是没想到竟然&zwnj;这么赚,因此一时间也是激动万分,当日就将张鹤龄叫进宫来&zwnj;,舅甥俩边喝酒边聊天,一直聊到宫门都要下钥了,正德帝这才放张鹤龄离开。
    在让张鹤龄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他:&ldquo;舅舅,如今圭儿年纪也大了,您若是有空,可得入宫好好教导教导他才成。&rdquo;
    张鹤龄被这话说的哭笑不得,他如今都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大外甥竟然&zwnj;还想让他入宫给小孩子当老师。
    不过这话却&zwnj;也是他曾答应过大外甥的,倒是不好食言,因此只&zwnj;能道:&ldquo;太子聪慧,臣才疏学浅,本不该耽搁太子学业,如今承蒙陛下不弃,臣定当竭尽所能,肝脑涂地。&rdquo;
    没错,朱载圭小朋友现在已经&zwnj;是太子了,而&zwnj;皇帝在这几年里,也断断续续又生了一女一男,膝下子女数量,总算是和先皇持平了,不过和先皇不一样的是,这三个孩子的妈都不一样。
    张鹤龄对大外甥的家事&zwnj;不感兴趣,但是朱载圭小朋友到底是未来&zwnj;的皇帝,张鹤龄心中还是想为大明的未来&zwnj;出一把力的。
    见&zwnj;着张鹤龄应下,正德帝果然&zwnj;十&zwnj;分欢喜,笑着拍了拍张鹤龄的肩膀:&ldquo;舅舅太过谦虚了,如今文坛哪个不知舅舅书画双绝,以舅舅之才,教圭儿这个小儿才是大材小用。&rdquo;
    一时间舅甥两个倒是互相&zwnj;吹捧起&zwnj;来&zwnj;了,乾清宫内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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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宫教学的事&zwnj;儿定下来&zwnj;之后,正德帝亲自&zwnj;将张鹤龄送出了乾清宫。
    张鹤龄告辞离开之后,还能感觉到仿佛有视线在自&zwnj;己身上停留。
    他有些不大自&zwnj;在,但是却&zwnj;又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来&zwnj;。
    春日里的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襟,轻柔中带着一丝暖意,张鹤龄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果然&zwnj;那看见&zwnj;大外甥站在乾清宫外,一直目送着他离开。
    见&zwnj;着他回头,大外甥先是一愣,然&zwnj;后又冲着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清澈明媚,完全不像是一个帝王的微笑,反倒让张鹤龄想起&zwnj;他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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