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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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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浪宗最好的剑冢是沧岭冢,钥匙是由沈斯珩保存,好在沈惊春为了以防万一走时特意从他身上顺走了钥匙,她之所以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有沧岭冢在。
    沈惊春笑容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愉悦地打了个响指:“走吧!”
    出发,去沧岭剑冢!
    沈惊春意气风发向沧岭冢行进,与此同时却有人才死里逃生。
    “唔。”沈斯珩刚刚醒转,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他狼狈地趴在榻边,鬓边的碎发被泪黏在脸颊,双目赤红到可怖。
    “师尊!”莫眠打开门就见到自家师尊痛苦的模样,他瞬间冲到榻边。
    莫眠一边帮沈斯珩拍背,一边劝慰他:“师尊您刚逃出来切不能情绪起伏过大,您当好好休养才是。”
    “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沈斯珩捂着胸口虚弱地问。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和沈惊春成婚,她趁自己不备砍去了他的尾巴。
    沈斯珩伸手往后摸,果然,他的尾巴已经没了。
    狐尾对狐妖来说是很重要的部位,失去尾巴如果处理不当甚至会死。
    “剑尊说宗里情势不对,将我藏在了婚房中,叫我趁乱带走了您。”莫眠鼻子一酸,眼泪立时就下来了,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弟子不肖,竟眼睁睁看着您被砍去尾巴。”
    他自然知道沈惊春这样做是为了蒙蔽坏人,可他还是心疼师尊。
    莫眠原以为沈斯珩会伤心,却未料到沈斯珩原来已经黯淡了的眼眸里逐渐亮起,到最后那种疯狂让莫眠也为之心惊。
    虚弱的沈斯珩不知从何爆发出力气,他陡然抓住莫眠的手腕,莫眠的手腕被攥出道道红痕,可让莫眠恐惧的是师尊的眼神。
    那种疯狂是莫眠在沈斯珩身上从未见过的。
    “她是为了救我!她是为了救我!”沈斯珩的双手微微发抖,他目光狂热,像到了末路还不知悔改的教徒,他一遍遍地说,仿佛在给自己洗脑,“我就知道,她心里是有我的。”
    沈斯珩的盲目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他竟然直接忽略了沈惊春报复他的可能性,只觉得沈惊春不过是砍了尾巴,既然她不仅留下他的命还让莫眠相救,那她的心里就一定有他。
    “沈惊春在哪?我要去找她!”沈斯珩不顾身体下榻,只是脚才沾到地,他的双腿一软便重重跪倒在地,他像是感受不到痛,不管不顾地挣扎着起身要去救沈惊春。
    “师尊!”莫眠连忙上前扶住沈斯珩,对上他狂热的目光时,即便自己是沈斯珩的弟子,他也不免瑟缩。
    沈斯珩的精神状态显然很不正常。
    “她可是宗主!纵使别人再怎么放肆,也不敢拿她怎么样的。”莫眠强忍着不安,努力劝慰沈斯珩,“您现在伤势太重,待养好了伤再去也不迟。”
    “不,你不懂。”沈斯珩喃喃道,那群废物奈何不了沈惊春,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她把我调开一定是为了消灭邪神,她不能去!她还不是邪神的对手!”
    不得不说,沈斯珩虽然有些自作多情,但有一点确实不错。
    沈惊春重伤他一方面是为了解除影响,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沈斯珩缠上来阻止她消灭邪神。
    “到了。”担心会被碍事的家伙追上,沈惊春一刻也不敢停歇,很快就到了沧岭剑冢。
    沈惊春平心静气,将玉石形状的钥匙放入凹口,机关被触发,剑冢的门缓慢地打开了。
    门还未完全打开,沈惊春就急不可耐地从狭小的缝隙中挤入。
    刺目的天光晃了眼,她的眼睛适应了会儿才看清眼前景象。
    沧岭冢是沧浪宗最机密的剑冢,有了本命剑的修士即便是大能也不可进入,沈惊春这也是第一次进入沧岭冢。
    沧岭冢荒芜如被废弃的古战场,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数不清的剑刃插在红土中,像一个个战死沙场的烈士。
    迎面而来的凛冽剑气几乎压得人站不直身子,直叫人生出畏敬之心。
    饶是沈惊春也缓了会儿才适应,她深呼吸一口,脚步沉缓地向剑走去。
    剑会自己认主,当它遇到认定的主人,自己就会有所回应。
    沈惊春当初拿到修罗剑就是它自己飞向了她,可今日却无一把剑飞向她。
    沈惊春犹豫下试着拔最近的一把剑,这些剑插在红土上,看似能轻易拔出,等沈惊春上手却是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拔出。
    沈惊春无法,只好继续向里走。
    这些剑散发着凌厉不可犯的气势,全是曾保卫修真界的正道魁首生前所用的剑,沈惊春愈往里走,愈能感受到剑的神圣性。
    沈惊春自认不是什么神圣的人,走了有一刻的时间后她倏地停了脚步。
    她犹豫了,她在想沧岭冢是不是没有适合她的剑,她是不是该折道换一个剑冢,可沧岭冢的剑是最强的,若想消灭邪神不能没有神器相助。
    就在沈惊春踌躇时,沈惊春忽然看到了不远处一团耀眼的白光,她不由自主走近了。
    待她走近才看清散发那团白光的原是一柄剑。
    那柄剑和其余剑都不同,它的身上散发着比其余剑都要浓烈的神圣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随着她的走近,那原本耀眼的白光都柔和了些。
    沈惊春迟疑地伸出手,那柄剑突然猛烈地震颤起来,似是急不可待。
    沈惊春下定了决心猛地握住了剑柄,这一次剑被她轻而易举地拔出了。
    剑身逆着日光折射出无以复加的耀眼光芒,甚至要将日光也盖住了。
    沈惊春所有注意力都被剑吸引,她的心脏狂跳,莫名的欢喜涌动着,那种欢喜不是得到神器的喜悦,而像是故人重逢。
    沈惊春闭上眼,朱唇近乎虔诚地贴上了冰冷的剑身,白光在她的身上渡上一层柔和的光辉,连带着她也显得神圣。
    她唇角上扬,呢喃低语:“我的剑,初次见面。”
    剑身轻微的嗡鸣似是对她的回应,沉睡于剑的剑灵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眼前喜极而泣的女子。
    他不知她是何人,只是莫名地产生亲近的情绪。
    不,这种情绪或许比亲近更浓。
    只是他才被唤醒,尚且不懂。
    他现在还无法凝出实体,但它已成为了沈惊春的本命剑,他的声音可以清晰地传递给沈惊春。
    仅她一人能听见。
    “吾名为别鹤,是只为诛杀邪神而存在的昆仑剑剑灵。
    告诉吾,汝的名讳。”
    “沈惊春,我的名讳是沈惊春。”一滴泪顺着沈惊春的脸颊落下,然而她的嘴角、她的语气皆是上扬的,“惊艳的惊,春日的春。”
    第121章
    邪神的封印地在南荒之地,距此尚有八百里,沈惊春不能耗费太多灵力在没用的地方上,所以她选择了最费事的方法赶路——御剑飞行。
    经历了两天的时间,寄居在剑中的剑灵已经可以凝成实体了。
    别鹤是在夜里突然凝成的实体,那时沈惊春正沉迷于梦乡。
    沈惊春找客栈时夜色已经很晚了,只剩下一家简陋的客栈还有房间。
    房间狭小,好在沈惊春并不挑剔,她实在太累了,原本想着先躺着休息须臾,未曾料想她连剑都没收,竟然就抱着剑半躺在床上睡着了。
    沈惊春忘了关窗,皎洁的月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而下,习习凉风吹动她的发丝,
    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忽然伸出,轻轻关上了那扇窗。
    窗户关上时发出微弱的响动,未能惊醒沈惊春,却惊醒了别鹤。
    他只是担心沈惊春会受凉,下意识想要伸手关窗,待他真的做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件事。
    他已经可以凝成实体了。
    别鹤的腰被沈惊春紧抱着,他先前为了关窗身子前倾,胸膛近乎贴在了沈惊春的脸颊上,此时他低垂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像是上好的绸缎一般顺滑。
    昏暗的房间里静得能听见沈惊春平稳的呼吸声,也只有这一道声音。
    别鹤却不可自拔地被她的呼吸声吸引,甚至忘了自己还伏在她的身前,就只是不可自抑地看着沈惊春静谧的睡颜。
    像是蝴蝶天生会被香味吸引,飞蛾天生会追逐火光,他也天然会被沈惊春吸引。
    似是全然信赖着他,沈惊春无任何防备地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甚至还蹭了蹭,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无知无觉地低喃道:“师尊。”
    师尊?师尊是谁?
    别鹤疑惑地念着这个词,他从这个字眼里感受到熟悉,却无任何有关的记忆。
    这是当然的,别鹤自嘲地对自己说,他们不过是初次见面,自己在此之前也一直沉睡,无知无觉的剑灵又怎么可能会有回忆的过往?
    沈惊春睡相向来不好,在刚被江别鹤带回沧浪宗的那段时间,江别鹤近乎是和沈惊春同吃同住,只因为担心沈惊春在陌生的坏境里无法适应,他像是男妈妈一样尽责地照顾她。
    每一晚,当她被噩梦惊醒时,她睁开眼就能看见关切的江别鹤;每一晚,当她踢飞了身上的被褥,江别鹤都会及时帮她盖好被子。
    沈惊春的头离榻边只有很短的距离,她毫无所觉地偏过头,身子微侧,已有了滚落的趋势。
    然而下一秒,别鹤用手心及时托住了她的头,他一只手握在她的肩头,小心翼翼地纠正她的睡姿,在看到沈惊春依旧熟睡他才安下了心。
    “睡吧。”别鹤露出如月光温柔的笑容,他轻轻撩过她沾在脸颊的发丝,语气也是极致的温柔,“辛苦了。”
    在她这样年轻的年纪里,却背负着比旁人都要沉重的担子,别鹤可以想象到她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
    他的主人,真的是辛苦了。
    不知不觉地,别鹤也闭上了眼睛,渐渐地就在沈惊春的身边睡着了。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得沈惊春睡不着,她烦躁地啧了一声,百般不情愿地睁开了眼。
    然而等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颜色暗沉的墙壁,而是一张她日夜千思万想的一张脸。
    恰巧此时别鹤也睁开了眼,他不笑时眉眼如同清冷的雾霭,笑时眉眼舒展便像融雪的春潮,他噙着抹淡笑:“早。”
    饶是沈惊春早有猜想,但当猜想真的变成了现实,沈惊春仍然觉得不真切。
    沈惊春唇瓣微动,却什么话也发不出,她在别鹤的注视下伸出了手,手指微颤地抚上别鹤的脸颊。
    人的体温是温热的,可沈惊春却像是摸上了一块冰,昭示着他已不是曾经真切存在的江别鹤。
    现在的江别鹤是作为剑灵存在的。
    尽管如此,只要能再次见到江别鹤,沈惊春也知足了。
    她发出短促的笑声,抑制不住地哽咽,终于再次念出了她曾千呼万唤过的称呼:“师尊。”
    然而,别鹤是茫然的。
    他只是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语气疑惑:“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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