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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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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个人例外。
    即使没有站在最中央,人的第一眼却总是会不自觉往乔柏林瞥去。
    少年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半湿的t恤依稀可见宽肩窄腰的身材。
    浓郁的眉目丝毫不显疲态,尽是运动后的爽感。
    大概是带了黑色发带的缘故,他本就立体的眉眼更具攻击性,以往平静的眼神罕然露出不加掩饰的侵略感,一手拿着奖牌,一手比耶,眼神直勾勾盯着镜头。
    “哇塞,”高鹤昕吸了一口波波奶茶,显然是觉得这样的乔柏林很陌生,“乔学神还有这一面呢。”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陈珀遥关闭手机,想了好久,“一时记不起来了......”
    陶青青及时补充:“性张力!”
    “对,性张力。”
    陈珀遥打了个响指,总结道。
    “好学生也有性张力。”
    “我靠宁酒,看不出来啊,你这么猛的!!!”
    正说着,一直沉默的李铭源在今天爆发出第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叹声。
    所有人不由朝他望去,只有宁酒淡定继续操作。
    “四杀,还白让我一个人头,”李铭源的语气没了一开始的敷衍,全是真正的佩服,“牛叉,说真的,就这一套秒人操作,以后你是我酒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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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铭源同学:我们酒姐也有性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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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颤栗
    “酒姐,天热,要不要吃冰!”
    从楼下小卖部买了俩橘子味棒冰,李铭源屁颠屁颠地跑去先给宁酒一块,在宁酒拒绝之后,又递给一边的高鹤昕。
    高鹤昕正在为接下来数学考试出成绩的事发愁,心情本来就不好,被李铭源这一举动气得不行。
    “滚滚滚,谁要你的臭棒冰,内部消化去吧。”
    于是李铭源又屁颠屁颠地跑去给祁瑞衡。
    夏日蝉鸣声响起,高亢的声音从窗外的榕树传到教室,热浪
    一波接一波地灌进教室。
    自从那天在饮冰楼,宁酒带着他推塔十连胜,并在最后一局劣势的情况下偷塔成功,李铭源对宁酒的感情已经彻底从对漂亮姑娘的欣赏到对游戏大佬的顶级膜拜。
    “这人屁话多,但还真没见对谁一口一个姐叫着,”高鹤昕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道,“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学下这个游戏,到时候也让这小子叫我两声姐听听。”
    正讨论着,数学课代表汪博瀚开始发试卷,高鹤昕立马变了脸色。
    “补药哇,”她眼睁睁汪博瀚把她的试卷放在桌上,想也不想就塞到课桌,一眼都不愿意看,“大课间过后就是数学课了我丢,每次到这时候珍姐的脸再美都会变得面目可憎。”
    最后一排的男生又开始围在一起讨论这儿讨论那儿,挺神奇的,刚考完试就对答案的和刚出分就开始对比分数的总是同一群人。
    乔柏林原本在倒数第二排,不参与这种事情,奈何裘序和蔡历明一看到汪博瀚手上乔柏林的试卷,一下就炸开了锅。
    “我靠,又是149,你这也太强了乔学神。”裘序立马撇开蔡历明,好哥俩地搭在乔柏林的胳膊上,“你有什么秘诀啊,此次这么稳定,给兄弟们说说呗。”
    随着裘序的调侃,周围几个女生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董漪凑过去看了一眼乔柏林的答题卡,毫不掩饰地哇了声。
    大大咧咧地去揉裘序的头发,整个人笑得没心没肺,像是哥几个混熟了的样子。
    “乔学神哪像你啊,每次对完答案都说自己有140,结果都打八八折。”
    裘序还没发作,董漪就松开了他的头发,身体往乔柏林的方向不着痕迹凑近了点,眼神落在最后一道题上,带着点撒娇道。
    “乔柏林,这道题你怎么做出来的啊,我记得珍姐课上没讲过类似的。”
    女生洗发露淡淡的香气悄悄萦上来,乔柏林不着痕迹地往另一边撤了点。
    “我用的是奥赛的方法,应该不具有普适性。”
    “诶,也没事,就当学习学习学霸的思路了,”董漪状似无意地再靠近了点,发尾快要扫过乔柏林的课桌,“乔柏林,你给我讲讲呗,我从第二步开始就没太听明白......”
    董漪的话还没说完,大课间的铃声就响了,她颇为遗憾地耸了耸肩,转头故意撞了下裘序的胳膊,在对方的笑骂中一起打打闹闹出去。
    汪博瀚正好发到最后一张试卷,在看到试卷上的分数明显愣了愣,找了会儿人,目光正好对上窗边安静坐着的少女。
    宁酒接过汪博瀚递过来的试卷,道谢后看了眼自己的成绩,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准备把它塞到课桌里,在她旁边的男生开了口。
    汪博瀚:“珍姐让你大课间去她办公室一趟。”
    “......好。”
    上学有理由不做早操,是件很快乐的事。
    宁酒和高鹤昕简单说明了情况后便快步走去樊珍的办公室,樊珍看到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旁边。
    下节是她的课,她的电脑屏幕上都是待会儿要讲的错题和教案,见到宁酒安静坐在座位上,静静等着她把最后一行教案写完,转头问她。
    樊珍:“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吗?”
    宁酒如实道:“不知道。”
    樊珍轻轻笑了笑,关了电脑屏幕,转过头正对宁酒。
    “你这张试卷考得很好,”她不经意问道,“以前学过奥数?”
    “没学过,但看过相关的书,”宁酒说,“不过这次纯属运气。”
    樊珍没立即说话。
    比起宁酒这次排名第三的数学成绩,她觉得,这姑娘的性格才是真少见。
    这次试卷偏难,特别是最后一题用寻常方法很难做出来,知道怎么做的人也可能因为时间不够写不完,但从宁酒的字迹来看,无论是前面的填空,还是最后一题,都是四平八稳,一点不见时间不够的慌张。
    樊珍一开始以为是宁酒对数学这一门课擅长,所以没那么急,但在问过其他几科老师之后才发现,无论是她擅长的,还是比较薄弱的,宁酒都是同样的做法。
    心态好,能够掌握学科,而不是在学科裹挟中被迫前进,在高中是很难得的品质。
    樊珍望着眼前的少女,碎发乖顺地贴在她耳鬓,一双浅瞳像是盛着亮晶晶闪片的玻璃球,平静又跃动地望着她,像早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乖乖等着她说完之后再回答。
    她原本想开口的对学生的夸奖像被这眼神哽住似的,莫名觉得要真说出那几句平常的夸奖,反而显得轻飘飘的。
    “老师?”
    宁酒的声音将樊珍的思绪唤回来,她笑了笑。
    “看得出你适应得很好,继续加油,快回去休息吧。”
    “谢谢樊老师。”
    宁酒出办公室时,正好赶上大课间早操进行到一半。
    熟悉的音乐进入高峰,即便换了城市、换了学校,做的依旧是全国统一的那一套动作,连节拍都一模一样。
    她无趣地打了个哈欠,蓦地想起这几天除了考试,还有个问题也让她有点烦躁。
    昨天晚上给宁轩打了两个电话没有人接,即使袁良景已经向宁酒解释过缘由,仍然无法打消宁酒的顾虑。
    她把宁轩不接电话的原因归咎于时间不对,每次放学能拿出手机都是五点以后,这时候恰好是宁轩最忙的时候,至少以往是这样的。
    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宁酒从书包里翻出关机的手机,决定趁这个时间给宁轩再打个电话。
    去洗手间肯定不行,别说洗手间是离教师办公室最近的地方,这地方通风,但凡在通话途中进来一个人都会露馅,可除了洗手间,其他露天的地方好像更不行。
    想到什么,宁酒将目光对教学楼侧后的方向。
    江澜实验的老教材室。
    那里地方偏僻密闭,现在领教材的时间已经过去,书架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教材或是旧书。前几天听李铭源说过,学校为了节省电力,各个年级的教材室过了开学阶段都不会通电,时常会有小情侣在大课间或者放学后在里面约会。
    她走到教材室的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没关,里头漆黑一片,但也能分辨出没人。
    很好。她想。
    既然还没有人在里面,那这间就是她的了。
    关上门,一股纸张夹杂油墨的味道铺面而来,宁酒开了灯,昏黄闪烁的光线照亮四周的铁皮书架,有几本落了灰的教材静悄悄地躺在里面。
    她拿出手机,拨通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前的铃声缓慢回荡在安静空间里,时间被拉长似的,一帧一帧格外清晰。
    铃声刚响到一半,她靠在金属门边,蓦地察觉外头似乎有脚步声靠近。
    握着手机的手顿了下,不远处男生传来惊讶的声音。
    “诶,乔柏林?你怎么没去做操。”
    ......
    宁酒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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