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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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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可以与刺客周旋,回到公主府求援,可是却硬生生在外面待了一个时辰。
    没等云惜叫人来,纪珣的身体便朝前摔去,云惜眼疾手快接住他,不顾血迹染脏自己的衣裙,将他扶起来。
    对于她来说,纪珣还是有些重,尽管如此,云惜也强撑着将他扶到寝殿内。
    “纪侍卫这是……失血昏迷,需要静养。”
    一炷香后,连夜被催来的御医摇着头说。
    “他身上外伤太多,所幸没有伤及要处,休养一段时间便痊愈。”
    御医开了一副养血方,交代圆荷去抓药,随后便走人了。
    云惜站在纪珣的床榻前,看着昏迷中的男人,心里揪得难受。
    她已经交代了锦衣卫去查今日刺客的事,在御医面前一直强忍着情绪。
    云惜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血,一时有些无法回神,直到侍女端来的水盆和帕子,才让她缓过神。
    纪珣身上的衣物还没换,血色染红了大半边床榻,需要及时清理。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女,她们一个个不敢上前,一来是因为她们也没见过血光,二来是纪珣的真面容显得有些吓人。
    “你们下去吧,本宫来。”云惜接过干净帕子,在床榻前蹲下。
    她今日本就情绪不佳,纪珣还为了保护她受伤,云惜到现在双眼都是红的。
    她托起纪珣苍白的手,细细擦拭他掌心的伤口,轻轻呼气,试图减轻他的疼痛。
    “纪珣,你这条傻狗。”云惜嘟囔着说,“一个月两百两,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平时她不小心擦破皮都疼得嗷嗷叫,不敢想象他身上这么多伤口该有多疼。
    不知为何,看他受伤,好像自己也受伤了一样,她浑身出现了幻痛,尤其是心口处。
    擦完手臂,该擦身子了。
    云惜洗净帕子,目光落在他一身浸血的黑衣上。
    她犹豫了许久,终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解开了他的腰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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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纪小狗的真实身份快要水落石出了[害羞]
    第19章 又卖了一次
    黑金腰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轻松挑开,露出里面血红色的里衣,包裹着青年强健有力的身体,胸肌随着浅浅的呼吸起伏,腰腹线条紧绷。
    原本苍白的皮肤上伤痕密布,看上去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云惜此刻却无心欣赏,她只想纪珣快点好起来。
    进入寝殿的水盆换了一轮又一轮,出来时尽是一片鲜红。云惜动作很轻,生怕扯着他的伤口,一番擦拭下来,手臂酸痛。
    侍女们劝她去休息,云惜不愿意,她得守在这里,等纪珣醒过来。
    帕子擦净他腹肌处的血水,云惜看见他腰上有一块红色胎记,小小的,像一只赤色蝴蝶。
    再往下便是……
    云惜停住了,这时府内派出去寻找的留门侍卫已经回来,有了男帮手,她也不用继续亲力亲为了。
    “锦衣卫那边有消息吗?”
    昏暗的庭院中,云惜一袭红裙站在檐下。
    负责前去调查的公主府小厮说道:“找到事发地点,但只见血迹,不见尸体。对面处理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般来无影去无踪,恐怕只有长安里的某些大人物做得到。”
    悄无声息地出动一群人,又刚好得知她今日回府晚了些时辰,说明在太学宫里便有幕后主使的眼线。
    “属下在纪侍卫受伤的那条巷子里,发现了此物。”小厮呈上一块血淋淋的东西。
    那是一块生剥下来的人皮,上面有鬼面刺青,烂得有些模糊了。
    云惜平日里从不关注长安各方势力,自然认不出这刺青的来头,但过些日子谢家赏花宴会邀请许多权贵,或许能从中打探消息。
    不管对方是冲着纪珣还是她来的,这份危险都不能忽视。
    想到谢家赏花宴,云惜便觉得一阵头疼。按原本计划,她是不打算去的,因为在原著中,那场赏花宴也有许多关于她的限制剧情。
    她要是能带着纪珣去,也说不上有多害怕,顶多提防着点便可。但是纪珣偏偏在眼下受伤了,不知什么时候能痊愈。
    云惜有预感,如果她单独出现在赏花宴上,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她。
    越想,云惜便越觉得心烦意乱,她从小就没怎么用过脑子,如今这么多乱事参杂在一起,实在让她有些束手无策。
    为什么她偏偏穿成了权谋文的限制女配呢?但凡是个无脑小甜文,都不至于把她折腾成这样。
    云惜叹了口气:“锦衣卫那边如果有新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对了,派人去谢家说一声,赏花宴我一定会来的。”
    “是。”
    后半夜,云惜守在纪珣床前一夜未眠,最后黎明时分,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头趴在榻边沉沉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日上三竿,床榻上的人终于有苏醒的征兆。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的纪珣指尖微动,下一刻忽然睁开眼,漆黑眼瞳中一如既往地死寂。
    他定神,看着头顶的纱帐,才意识到这里是云惜的寝殿。
    “……”
    他是怎么回来的?
    纪珣认真思索片刻,终于回忆起昨晚的某些片段。他被仇人追杀了,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回到了公主府。
    抬了抬手,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被拉着,他目光偏转,看见了榻边沉睡的云惜。
    似乎和昨天一样,她又被梦魇住了,眉心紧皱,脸颊上挂着两行深深的泪痕。
    一阵无言的沉寂后,纪珣悄无声息地起身,然而云惜睡得很浅,他一动,便立刻将她惊醒了。
    她几乎条件反射地抓紧了他的手,清醒后,对上纪珣的眼睛:“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珣垂眸,目光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他指尖微蜷,并未第一时间抽离。他答道:“浑身都不舒服。”
    他身上几乎全是剑伤,动辄即剧痛。
    哦,不对。
    手不算太难受。
    纪珣面无表情地想。
    云惜见他的动作是要下床,道:“那你起来干什么?躺好。”
    “我想给殿下找安眠膏。”纪珣被她按着,不得不靠在小枕上。
    闻言,云惜愣了愣。
    她刚才的确做了噩梦,从小到大,每每做噩梦,都要用安眠膏才能安稳入睡。
    纪珣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想了想,云惜终于明白为何她昨夜回来时睡得那么沉了。
    他自己弄得浑身是伤,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给她找安眠膏。
    云惜忽然眼眶一热,当着他的面又哭了出来,轻声骂道:“……傻狗。”
    见她又掉了眼泪,纪珣指尖一滞:“昨天不是哭过了?”
    她的眼泪好多,是水做的吗?
    纪珣想起来,昨天给她擦眼泪后,她就不哭了,于是故技重施,动作笨拙地抬起手。
    牵扯着伤口的肌肉活动有点痛,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云惜的脸颊,冰冰凉凉的,他控制不好力道,时重时轻。
    “殿下别哭。”
    这次适得其反,云惜眼泪掉得更凶了,握住他冰冷的手:“你能不能不要乱动?刚包扎好的。”
    少女的泪珠宛如春雨般,滴滴答答敲落在他心里,有种酸涩发胀的感觉。
    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种感觉,但他不觉得讨厌。相反,他有点享受云惜为他哭的样子。
    放在奴市,希望主人哭这种话,说出来是要挨鞭子的。云惜大概不会抽他鞭子,只会扣他俸禄。
    “你知不知道,看见你一身血站在那里,我快被吓死了。”云惜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她抹着眼泪说:“你明明武功高强,为什么不甩开他们,硬要接一身伤,故意让我心疼吗?”
    心疼。
    纪珣捕捉到了关键字眼,薄唇微抿。
    原来这叫心疼。他享受云惜为他哭,是因为她心疼他。他不想让云惜哭,也是因为心疼。
    “殿下为什么心疼我?”纪珣黑瞳幽静,刨根问底地追问。
    “因为你是我的侍卫,是我公主府的人。”云惜不假思索。
    正在此时,圆荷端着药走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殿下,太医院那边配好药了。”
    云惜连忙把脸擦干净,接过药盘,上面放着黑乎乎的汤药,还有一些治疗外伤的速效药。
    之前纪珣进门时,他也是用的这种药。云惜没想到,才不到短短半月,府上买的最多的竟然是伤药。
    被人打断的纪珣缓缓靠回小枕上,若有所思:“……”
    原来是这个原因。
    所以,她手底下的侍卫受伤,她都会哭吗?
    不一定。
    比如应南风,殿下不会为他哭的,顶多是被吓哭。
    一旁的云惜正在搅弄着汤药,没有注意到他探视的目光,她把那碗汤药端到纪珣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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