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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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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遇时左游给俞言星看的记忆半真半假,他确实被白塔抓起来做实验,但躺在那张床上被人不断扎针的人,不应该是青年样子的左游,那时候左游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d区是贫民聚集地,d区白塔则是低等级哨兵和向导的唯一选择,他们抓向导和哨兵做实验的最初,是为了提高精神力等级。左游去过d区白塔,又在权渊的实验室任职,算得上是提高精神力的“前朝元老”,因此军部将他留在实验室赎罪。
    上一次碰见左游是在走廊,俞言星刚结束一场针对自身的实验,远远看见长直的走廊尽头拐进一群穿军装的人,左游被他们围在中间。
    “俞言星,又看见你了。”左游上下颌滑动磨了磨牙,眼里依旧是恶劣的笑意,“当初你拒绝权渊那么义正言辞,现在还不是进了实验室,学习权渊留下的东西。”
    争执向来不是俞言星擅长的,尤其是和将死之人起争执,所以俞言星并不理左游,抱着书慢慢地与人群擦肩而过。
    第116章 完结章
    又是一年雪天,俞言星的精神力研究有了重大进展,在他坚持不懈的测试下,他发现齐咎的精神力每次提高都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神经介质。
    还没有找到批量生产这种神经介质的方法,但这无疑是个可喜的发现。
    正好军部、政府、白塔、研究所每年年末联袂开展“告东区书”活动,褚望推荐俞言星和齐咎上台汇报精神力研究的成果。
    东区大会堂坐落于a1区,是a1区除东区政府外唯一被允许配备专业武装力量的建筑。
    进会议室前,需要穿过长长的英名墙,墙壁被水墨分割为四百多块,每一块画着一位先辈的肖像,只占一本书大小的位置,但每个人单独拿出来都是名垂青史的人物。
    还没轮到自己上台,俞言星牵着齐咎的手走得很慢,一个一个看过去,英名墙有些人他耳熟能详,有一些只是听过。
    走到三分之二时,他愣住,前方是空白,留给他们这一代人来书写,留有肖像的最末尾,是一个女人。
    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暗红的瞳孔噙着笑,是权凛,权渊的母亲。
    齐咎随着俞言星的视线一同看去,见到那双颜色和权渊别无二致的眼睛,他拽拽俞言星的手臂,“言星,我们得先在后台准备,走了。”
    “嗯。”俞言星加快了脚步,很快将一连串的肖像甩在身后。今天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场合发言,俞言星有些紧张,年少时他只想在军部做出一番事业,能和齐咎相称,没想到如今他要和齐咎携手走上东区人民的视野中。
    会议上有许多大人物,为了安全性,参会名额总共五百二十个,像齐父齐母这样的a区白塔部门领导,都没资格与会。
    顺利汇报完,俞言星和齐咎留在座位上听完整场会才离去。
    来的时候是七点半,出来已经将近两点。
    齐咎给俞言星戴上粉色的围巾和帽子,俞言星的头发已经齐肩,毛线帽压着头发恰好能保护耳朵。
    “言星,不坐摩托好不好?雪这么大,你会冻坏的。”纷纷扬扬的雪中,齐咎一手转车钥匙,一手牵俞言星,为了俞言星非要坐摩托而苦恼。
    俞言星摇摇头,眼睛弯弯的,露出一个小梨涡,“我要坐,想吹风,你都把我裹成粽子了,雪落到身上不会有事的。”
    “好吧。”齐咎放弃上车,转身拉俞言星走到摩托前。
    嗡嗡几声后摩托飞驰而去,在印满大大小小脚印的雪地里留下整齐的通往远处的轮胎印。
    等齐咎和俞言星到达福利院,午睡过的言院长和言御正坐在房间里围着一个小太阳织毛衣。
    “小星,你们来了,我和小御刚刚还在电视上看你们的转播,你们汇报得很好。”言院长一身大红色,笑容和蔼,尤为喜庆。
    “院长,今晚让我和齐咎下厨吧,齐咎待会让人送菜来。”俞言星蹲下去帮言院长绕毛线团。
    “哪有你们做饭的道理,我来,你、小咎、小御,一个都不许跑,给我打下手。”言院长笑着站起来,拉起俞言星,“既然人到齐了,我们现在就拍照吧,别让摄影师等久了。”
    临近年关,除了困难时期,每年这个时候言院长都要请摄影师来福利院给福利院全体教职工和孩子们一起拍张照。
    拍照时,俞言星和齐咎两个大高个只能往最后排站,摄影师大声数:“三、二、一,来,大声说言院长好不好?”
    在他数一的那一刻,齐咎往后仰往俞言星的方向凑,头靠在俞言星左肩上,伸出两条手臂环着俞言星比了个大大的心,和俞言星一起回应摄影师:“好!”
    拿到照片后,言院长欣赏了一番,才将它放进照相册。
    “院长,让我看看相册吧,我想看看小星小时候的照片。”齐咎伸手接过照相册,一页一页翻过去,仔细寻找俞言星的身影。
    福利院孩子太多,言院长记不起俞言星的照片具体放在哪一本相册里,她指指书架,“黄色封皮的都是相册,侧面用贴纸标了时间,你随便看。”
    说完,言院长就去上课了,言御忙着白塔的任务,拍完照就回去了,说是晚饭时候再过来。
    “言星,这是你!这个时候脸上还有肉。”齐咎估摸着俞言星出福利院的时间,翻了两本相册,找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他忙掏出光脑拍照。
    俞言星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正在小眯一会儿,不过有些艰难——他必须左手抱海豚,右手抱章鱼,中间夹个游隼。
    听到齐咎喊他,他很给面子地抬起眼,是一张集体照,第三排中间那个小男孩确实是他,不明白齐咎为什么那么兴奋,俞言星又闭上眼,“书架上第七本相册是福利院入园登记照记录,应该有我婴儿时期的照片。”
    “真的?”齐咎一下站起来,惊喜过后又有些难过,如果父母是因异兽潮而死,没有监护人照看的孩子会被东区转入福利院,但这些孩子一般都比较大了,而俞言星还是个婴儿时就进了福利院,可能是被人遗弃的。
    他小心地看了俞言星一眼,见俞言星脑袋一点一点正在打瞌睡,并没有伤心的意思,齐咎放了心,去拿俞言星口中第七本相册。
    翻开一看,扉页上真写着入园登记照。
    既然俞言星婴儿时就进了福利院,想必入园日期和生日隔得不远,齐咎翻开相册,找到二月十三日,本以为要在翻几页,没想到这一页正是俞言星的照片。
    那两只又大又黑的眼珠,齐咎认得。
    婴儿时期的俞言星,小小一个被蓝色的毛巾裹着,露在毛巾外的手和脚被冻得通红,脸色惨白。
    齐咎皱眉,心疼地摸了摸照片上的俞言星,如鲠在喉。
    同时,他想到一个问题,婴儿刚生出来都皱皱巴巴的,照片上的俞言星虽然瘦瘦小小的,脸颊却看着嘟嘟的。
    “言星,你生日真是二月十三日吗?”齐咎捧着相册走到俞言星面前,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
    俞言星睁开眼,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这照片不像刚出生,但下面日期标的是二月十三日。”齐咎将照片打开给俞言星看。
    “哦,这个啊,福利院怎么会知道每个人的生日,除了个别大孩子记得自己的生日,其他孩子统一把入园日期当作生日。”俞言星不懂齐咎突然眼神凛冽,他又问了一句:“怎么了?老公。”
    齐咎叹口气,将相册拍照后放回书架,把海豚和章鱼丢开、游隼轻轻抱开,再一把抱起俞言星坐在自己腿上,“宝宝你以前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之前谈恋爱那两年都给你过错了生日。”
    “没关系啊,这个确实是我的生日,进入福利院给了我新生,如果没有言院长,我还不知道在哪。再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俞言星蹭了蹭齐咎的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齐咎怀里。
    齐咎拿出光脑,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生过孩子的朋友,问她照片上这个孩子几个月了。
    最近是休假的时候,对面信息回得很快:“照片太老了,看得不是很清晰,看宝宝眉毛下面有点泛红,可能是湿疹,我感觉大概一两个月吧,我家宝宝一个月大也发湿疹,医生说湿疹1到3个月的小宝宝最容易有。”
    “好,谢谢。”齐咎心里不是滋味,他抓住俞言星的手亲了又亲。
    俞言星瞪他:“干什么?我想睡觉,你昨晚上太过分了。”
    “嗯,都是我不好,宝宝睡觉觉。”齐咎伸出精神丝给俞言星挡住外界的声音,轻轻拍他的背哄他睡觉。
    俞言星虽不满齐咎的叠词使用,但困意袭来,他躲在齐咎怀里沉沉睡去。
    俞言星是被小班的孩子们叫醒的。
    今天他和齐咎一起上了电视,还是孩子们常听言院长说的1号台。所以小班的孩子们都对他和齐咎很好奇,一听言院长说要叫他和齐咎过来,他们一窝蜂涌到办公室门口,趴在门边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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