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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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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砚两只手死死绞着被子,知道自己错了,也不反抗,就这么等着他打。
    于泽辉吼都舍不得吼,又怎么可能会舍得打,“他妈的!不打了,睡觉!”
    骂骂咧咧的掀开被子,捞着人往柔软的大床里塞,掖好被子再躺下去,心里还有气,不想看到他,背对他侧身躺着。
    知砚从后面抱他健硕的腰,“我给你打你不打,你凭什么还生气?”
    于泽辉一听火气更大了,但他这样能赖谁,还不是他惯的,“你去上学我就不生气!”
    知砚不吭声了,他是真的不想去上学,就想黏着于泽辉,以前三天两头装病。于泽辉很轻易就上当,可装多了破绽也多了,也就行不通了。
    于泽辉知道他在认真的思考,也不着急催他,等他想的差不多了,绷着脸翻过身,严声道,
    “我看过你的课表了,一天最多的时候也就只有四节课。上下学我去送你,保证一天都不落。现在离开学还有两个月,我们去度蜜月,回来去上学,好不好?”
    知砚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度蜜月三个字,桃花眼水光粼粼,眼尾翘起,“度蜜月?”
    半张脸藏进了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可是我们还没结婚呢,只是求了婚,度蜜月要结婚……”
    于泽辉想给他一脚,但一想到这是老婆,不是那些狗杂碎,他要是踹了,今晚真的很有可能会睡狗窝,“你这话什么意思?都给我*了,还不打算嫁我啊!”
    知砚掀开被子扑进他怀里,“我没有,我嫁的,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于泽辉把掀开被子又扯回来掖好,“你想什么时候结,我们就什么时候结。”结婚很重要,跟告白,求婚不一样,他不希望知砚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知砚猛然撑起上半身,“等我治病好了我们再结,去国外,去爱尔兰,那里结了婚就不能再离了!”
    于泽辉心脏骤停,他知道他为什么要等到他治好病,他是怕如果他死了,会耽误他。傻子,他要是不在了,他就终身不娶,给他守一辈子的寡。
    手臂勒着他的腰,拉下来,“别着凉了,都听你的。”
    知砚雀跃咬上他的薄唇,吻了上去,然后两人自然地就吻在了一起……
    知砚想到度蜜月,给了于泽辉一巴掌,“等等,那个,咱们俩去哪儿度蜜月?”
    于泽辉捂着脸,“不是,度蜜月就度蜜月,你打我干嘛?”
    知砚是断掌,打人很疼,尴尬的坐起来,“对不起,那我给你吹吹!”
    于泽辉暴躁的把人抓进怀里,“吹你妈,不吹了,你想去哪度蜜月?我先说好,我不能随便出国,要度蜜月只能在国内。”
    知砚枕着肌肉崩起的胳膊,瘫软在他身上,眼角被情欲熏得湿润,很认真的想,每次动完手术,于泽辉都会带他出去玩儿。
    他们去了南疆,大漠,最南边的热带雨林,他第一次吻他,是在昆仑山下,趁他睡着了偷偷吻的。
    “去北京,我想去爬长城,还想去故宫,故宫的红墙拍照很好看!”
    于泽辉面上陡然一寒,“爬你妈!你身体不能爬!”
    “你背我爬,上次去火焰山你不是也背了我吗?你不背,我就不去上学!”语调轻缓却有种贪狠的胁迫感。
    于泽辉掐他脸,“我他妈是个人不是牛马骡子,还背你,那梯子很高的,长城看着很近,爬起来很远的。你想累死你老公吗?”
    知砚挪开他的手,“不想,但我真的很想去爬长城。”
    于泽辉很惬意的搂着他,“等你治好病了,我再带你去。”
    知砚倒不是怕他不带他去,就是怕他自己等不到那一天,“万一治不好呢?”
    于泽辉看着他的眼睛,如神明一般,“没有万一!会治好的,你会长命百岁,无忧无虞。”
    知砚紧紧的抱着他脖子,“你也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于泽辉说这种话,他总会不安,焦虑,暴躁。
    于泽辉无声的笑了,眼神里有一种欲望被填满,对所有事物都提不起兴趣的疲惫感,除了怀里的人。他的阿暎已经长大了,能自保了。可他知知连活下去都……
    死,他不怕,他只怕,没在死之前治好他的知知。
    一种墓地里才有的死亡气息,让知砚很难受,他转移话题,“刘海说,你给我修了个寺庙?”
    于泽辉把他抱的更紧了,“嗯,想去看看吗?下个月应该就能修好了,到时候你取名字。”
    上次出了那种事儿,他就不打算再让知砚去别的寺庙了,可他又相信那些东西,他不能保证别的寺庙能求出他想要的卦,但他能保证他修的寺庙,只要他来求,一定就能求到他想要的卦。
    他想以众生之长生,保佑他的知知长命百岁。
    第136章 我不会再乱跑了,别怕。
    天幕阴沉,云层低垂,梁靖暄醒了,木然睁眼半晌才对准聚焦。周遭惨白,不是于泽辉的坟,也不是砖厂,是医院的病房。
    窗外一片萧死,早已不是滚烫的夏日,而是快要进入死亡的冷秋。
    离开了于泽辉的坟,他见到了外婆,外婆抱着他去了一个寺庙。他在那儿又见到了于泽辉,只不过这一次于泽辉不认识他了。他身边站着一个人,也跟他一样病殃殃的。
    他们说什么,他不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于泽辉主动跟外婆说了话,后来于泽辉把刚求到的五帝钱戴到了他手腕上……
    外婆抱着他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寺庙,叫菩提寺……
    寺里的钟声,一声比一声震耳,犹如生和死的轮回,他听了一会儿猛的反应过来,那是丧钟。而呼啸而过的风声,在哭丧……
    紧接着外婆也离开了,肉身覆灭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丧钟停了,骨头架子变成了一地骨灰,随风而逝……
    垂下眼,陆绥在床畔边睡着了,凛冽眉锋上全是疲倦,眼下有淡淡乌青,绷起青筋的手臂,死死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腕上,还戴着五帝钱,他想拿起来看,红绳断了,铜钱掉落一地!
    耳蜗嘶鸣,好像有某种东西从他身体里剥离,疼的像是在割肉剔骨,可他动不了。头上像是有一把钝刀,在破开他的脑髓。
    他好像又记起来了一些东西……
    “暄宝!”陆绥猛的睁开眼,昏迷了三个多月的人,醒了!他抬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是疼的,不是梦!梁靖暄抽噎着去拉他,“老公,我好想你。”
    陆绥大手铁钳般的抓着他的两只手,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梁靖暄在说什么。反应过来,像是魔怔般的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医生!医生他醒了!”
    窗外下雨了,下的很小,可梁靖暄听到的却是哭声,一种很悲鸣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陆绥回来了,紧跟着是医生,护士。还有陆军和宋惠子。他们也在哭,刚才是他们哭吗?
    医生检查完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营养不良,现在醒了要赶紧补上。医生身上的药味很刺鼻,他捂住口鼻,撇到另一边,病房里放了很多东西,几乎都是他的,他应该是睡了很久……
    陆绥眼眶猩红的抓着他的手,他反握住,笑着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刚醒来,没精气神,看着他如枯叶一般的面色。突然觉得他周身都透出一种日渐衰败的死气。
    “我不会再乱跑了,别怕。”
    他声音太轻了,但路陆绥听到了。鹰隼似的眼睛里聚满眼泪,坠落下来,像钻石一样,砸在梁靖暄毫无血色的手背上。
    一颗又一颗滚烫炙热,梁靖暄很慌,他没见陆绥哭过,即便再怎么难熬,他也会很克制。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狼狈外露,可现在那么多人,他哭了,是因为他吗?
    宋惠子送走医生,护士,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梁靖暄痛哭。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折磨人,把她的孩子一个又一个的夺走。
    被医生告知梁靖暄很有可能都醒不来的时候,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想就这么跳下去算了。陆军拦住了她,后怕的在窗边守了一夜,就怕她做傻事。
    梁靖暄无措又恐慌的看陆绥,泪眼婆娑的,好像在说我先哄好了二婶再哄你。
    陆绥看懂了,笑着点头。梁靖暄僵硬的抬起手轻拍宋惠子的肩膀,学着她以前哄自己的样子,“二婶,别哭了,我再也不乱跑了。”
    宋惠子哭声没有变小,反而变大了。梁靖暄哄着哄着也哭了,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可是他好想外婆。他知道这次一走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外婆了,所以他就不想离开。
    外婆哄着他,说他不是这里的人,让他赶快回去。陆绥等他都等的哭了,他再不回去陆绥就要疯了。
    “二婶,你别哭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细长的睫毛上全是泪水,薄薄的眼皮哭得通红。
    陆军坐在椅子上偷摸抹眼泪,一个刚醒,一个身体虚弱。哭的差不多了,他上前拍拍宋惠子,“暄宝才刚醒,不能大哭,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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