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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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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门客听闻,暗自交换了一下眼色,有人皱眉,有人点头,更有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他们似乎想要发难反驳,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从外传来,声音越来越近。众人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门口,只见梁汾率领着一队甲士涌入正堂。
    甲士手中长戟森然挺立,站成两排,将整个堂内的人群分隔开来。
    谢乔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相君尸骨未寒,诸位便要内讧?这便是你们对相君的忠心?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谢乔的话镇住了,没有人敢轻易打破这沉默,生怕成为众矢之的。
    良久,一名年迈的幕僚颤颤巍巍地从座位上站起。
    他须发皆白,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疲惫,似乎已经看透了世事的沉浮,他缓缓向杜奉和谢乔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沙哑:既是相君遗命,老朽自当遵从,愿相府上下一心,共渡难关。
    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望向杜奉和谢乔,随后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低沉,却在堂内清晰可闻:请杜长史、谢中尉主持梁国大局,老朽必当鼎力相助。
    此人的表态,如同一个信号,打破了僵局。众人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纷纷起身,一一向杜奉和谢乔躬身行礼,口中附和道:请杜长史、谢中尉主持大局。
    众人声音洪亮,却空洞而缺乏诚意。
    接下来两日,睢阳城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徐济的死讯虽已传开,但群龙无首的相府并未掀起太大波澜,这得益于杜奉在谢乔的提点下,勉力维持着局面,压制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
    第三日清晨,城门处传来一阵喧哗。
    一队人马簇拥着几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入城中。
    为首一人,面白无须的中年宦官,身着锦绣袍服,头戴高冠,此人正是从雒阳而来的黄门侍郎张闰。
    他奉大汉天子之命,前来为梁王刘弥贺寿。
    这支队伍本该早些抵达,却因途中耽搁,姗姗来迟。
    谢乔得到消息,在城门前恭候。
    看到张闰那华丽的车驾,谢乔整理了一下衣冠,脸上堆起热络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中贵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谢乔拱手行礼,声音洪亮,乔在此等候多时,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张闰坐在车辇上,并未立刻下来,只是掀开车帘一角,用那双狭长的眸子淡淡扫了谢乔一眼。
    他认得谢乔,当初谢乔能得龙勒县长之职,便是走了他的门路。他对这个出手阔绰又颇有眼色的年轻女子有些印象。
    原来是谢中尉。张闰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几分宫中特有的腔调,吾奉皇命而来,不敢有误,这便要去梁王府递送寿礼。
    他言语间,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疏离。
    谢乔笑容不减,姿
    态放得更低:中贵人忠于王事,乔深感钦佩。只是长途跋涉,风尘仆仆,想必已是人困马乏。乔已备下薄酒,就在前方驿馆,聊备水陆,为中贵人接风洗尘,略尽地主之谊。还请中贵人务必赏光,稍事歇息,再去王宫也不迟。
    张闰闻言,略作沉吟。
    他确实感到有些疲惫,而且这谢乔态度恭敬,礼数周全,倒也不好直接驳了面子。
    更何况,他也想探听一下这睢阳城近来的动静。
    也好。张闰点了点头,算是应允,那便叨扰谢中尉了。
    驿馆内,早已摆开宴席。佳肴丰盛,美酒醇厚。
    谢乔亲自为张闰斟酒布菜,言语间极尽奉承,却又拿捏得恰到好处,不显谄媚。
    杜奉则在一旁小心伺候,斟酒添菜,不敢有丝毫怠慢。
    几杯酒下肚,张闰紧绷的神情舒缓了不少。
    他开始抱怨起路途的艰辛,时而叹息驿站招待不周,时而又指点江山般评论沿途风物。
    谢乔耐心地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或是表示理解,或是表达同情,将气氛烘托得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谢乔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状似无意地提起:有件事,乔觉得还需向中贵人禀报一声。
    张闰呷了口酒,微醺地摆摆手:谢中尉但说无妨,吾听着呢。
    谢乔放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凝重:就在中贵人抵达前两日,梁国出了一件大事。
    哦?张闰来了些兴趣。
    梁国相徐济谢乔顿了顿,观察着张闰的反应,死了。
    张闰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醉意消散了几分,惊讶地看着谢乔:徐济死了?怎么死的?
    说来也是离奇。谢乔叹了口气,徐相欲效古人,于刑场亲斩悍匪头目立威,却不料那曹彪挣脱了绳索,当场将徐相扼杀。
    竟有这等荒唐事!张闰放下酒杯,面露诧异。
    徐济是梁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死,绝非小事。
    谢乔继续说道:如今徐相骤逝,梁国相印空悬,国中人心浮动,议论纷纷。乔位卑职微,但也忧心国事,不知朝廷对此,会如何安排?这梁国相一职,将由何人接任?
    她小心翼翼地抛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有机会一蹴而就,哪怕使些财宝,她已在所不惜。
    张闰听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重新端起酒杯,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打量着谢乔,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谢乔迎着他的审视,坦然道:中贵人明鉴,乔在梁国,是朝廷任命的中尉。如今国相空缺,梁国局势微妙,乔也想为朝廷分忧,只是不知
    她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张闰笑了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谢中尉有心了。不过,这朝廷大员的任命,自有法度,岂是吾能置喙的?
    他的语气带着敷衍。
    谢乔心头微沉,却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中贵人久在宫中,圣眷优渥,消息自然灵通。乔斗胆请教,似乔这般,一心向着朝廷,欲为陛下效死力之人,可有机会更进一步,执掌梁国相印,更好地为朝廷掌控梁国局面?
    这话说得已经相当露骨了。
    张闰脸上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快。
    他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说道:谢中尉,你的忠心,吾看到了。只是这官职之事,非同儿戏,更不是市集买卖。天子自有圣裁,岂容你我妄议?你且做好你中尉的本分,莫要好高骛远,胡思乱想。
    话语虽缓,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谢乔立刻明白了张闰的态度。
    对方要么是真的不知情,要么就是不愿透露,甚至可能是在敲打自己不要痴心妄想。
    她立刻收起了试探的心思,脸上重新堆起笑容,举杯道:中贵人教训的是,乔孟浪了。乔定当恪尽职守,不敢有非分之想。来,乔自罚一杯,给中贵人赔罪!
    说罢,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很是豪爽。
    张闰见她如此识趣,面色稍霁,也端起酒杯,虚应了一下。
    酒宴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络起来,仿佛刚才那段关于相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只是谢乔清楚,今日的试探虽未成功,却也并非全无收获。
    至少,她与张闰这条线算是搭上了。
    而张闰对她的态度,也让她明白,想要谋求那梁国相之位,绝非易事,甚至可能从中使些好处也不好使。
    宴席散后,谢乔亲自将张闰送至驿馆上房安歇,这才返回府邸。
    夜色沉沉,将白日里的喧嚣与算计一并吞没。
    府中灯火通明。谢乔坐在案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沿,回想着与张闰在酒宴上的交锋。
    那宦官滑不留手,言语间滴水不漏,既未全然堵死她的念想,也未给予任何实质的承诺。
    想要借朝廷之力,一步登天坐上梁国相印,这条路,比预想中还要坎坷难行。
    朝廷那边的线,暂时只能维系,不可强求。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甚至更进一步,单靠朝廷的任命是不够的。她需要掌握真正的实力,还有民心。
    谢乔顿了顿,脑中一个计划逐渐清晰。
    我们去见一个人。
    见谁?梁汾讶然。
    刘弥。
    梁汾一惊,面露难色:主公与梁王之间之前梁园之事,恐怕。
    谢乔淡淡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徐济已死,梁国群龙无首,正是我等修复关系,争取支持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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