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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不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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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末。
    维也纳秋季余韵尚在,但已有初冬寒意。
    整个城市在片片金黄叶片中上演秋季圆舞曲,和煦阳光浸染在老街区和古建筑历史悠久的肌理上,蓝色多瑙河如臻宝流光,愈发璨然耀世。
    齐诗允透过车窗望向外张望,被满眼暖意驱散了舟车劳顿的疲乏。
    时隔几个月又回到这里,和冬季来时的样貌完全不同,但怡人的景致却是同样的令她着迷。
    在确定婚期前,雷耀扬曾问及她蜜月旅行想去的国家。当她不假思索说出维也纳时,对方与她相视一笑,感慨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有灵犀。
    轿车一路往十九区行驶,越来越静谧和隐蔽的环境让人心生安定。
    黑色平治在格林津小镇山腰上缓缓行进,极富诗意的山野秋色吸引二人目光。
    圣休伯特日将至,新一轮狩猎季开启,漫山都是葡萄梯田叁重金色的斑斓景象。百年农舍外墙被藤蔓覆盖,层迭的枫林环绕克林姆特的故居黄色小屋,每一帧,都充满这位分离派大师画笔下金碧辉煌的生命力。
    作为今后移民的落脚点,这里没有红港那样的拥挤和繁忙,远离世俗喧嚣,惬意非常。
    须臾,一幢叁层巴洛克宅邸跃然眼前,在白日里看起来更加豪奢。
    建筑立面是柔和的鹅黄,繁复的卷草纹柱头与雕花窗楣曲线考究,阳台层迭而上,直至屋顶舒展的曲面檐口。每一处都恍若被秋日之手温柔拂过,每一道弧线都饱含了巴洛克式的柔情和浪漫。
    不久前,庭院中还光秃秃的挪威枫已是金灿灿一片,碎落满地的枫叶堆聚成毯,在鞋底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发出声响。这种感觉,堪比踩在雪地里的愉悦。
    鬼佬司机放下两箱行李交给帮佣,雷耀扬牵着齐诗允,进入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绕开喷水池,穿过宽绰庭院,一步入玄关,便看见午后的阳光透进来,融融暖意把所有神经都变得松弛。
    挑高的空间视野开阔,黑色叁角钢琴锃亮的漆面上,能够清晰倒射出拱形落地窗外被云雾环绕的卡伦堡山脉,以及他们越走越近的身影。
    这一刻,令齐诗允眼前蓦然闪回年初时在这架钢琴上,跟身旁人做过的那场艳事…她面颊微烫,目光正转向身旁的雷耀扬时,他的手提铃声突然响起。
    男人低头一看号码,是坏脑来电。
    细算着这个时间,应该是离港前他吩咐的事已经做成。他没有迟疑地握住她的手,调转方向,慢慢往二楼走,毫不避讳地接起来:
    “什么事?”
    “大佬,高生昨晚暴毙在薄扶林道的私人公寓,差人调查给出的结果是:他酒后服用过镇静剂,死于大脑缺氧……”
    屋内寂静,紧挨着他的齐诗允也听得见手提里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是有人横死。
    而雷耀扬面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一路牵着她走上顶层的起居室中,直到钟点帮佣整理好行李退出房间后才收线。
    “是不是社团里有事?”
    她站在床前,望向对方略显凝重的神情,不禁生出一丝忧虑。
    “没有。”
    “最近大环境不好,一个从前同我合作过的生意伙伴突然猝死过身了,我让坏脑替我去送奠仪。”
    听罢,齐诗允垂眸,默默不言。
    即便已经离开香港快二十个钟,但当地并不乐观的情势让她又从眼下的环境中抽离。金融危机持续发酵,国际炒家调转矛头,双线狙击港币港股。
    前几日,香港恒指更是猛跌至前所未有的9000点大关。
    红港楼市股市相继崩盘,失业率频频也不过是风暴前奏。报章和电视新闻上,每日都是各式各样的负资产案例,更有毒舌媒体苦中作乐戏谑说,交易广场天台上,站满丁蟹一家……
    如今,整个亚洲都是哀鸿遍野,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片阴霾。
    雷耀扬脱下身上卡其色风褛,轻描淡写掩盖高文彪被他安排做掉的事。但他隐埋的情绪里,却是除掉一个心头患的舒畅。
    只是眼下,还剩一个被困在监狱中的程啸坤。
    虽然傻佬泰临终前曾说过这个衰仔什么都不知,但以防万一,他也不会等到那低B刑满释放再动手。
    而就在香港回归前一段时间,唐大宇因有教唆同仓狱友自杀嫌疑,从赤柱大祠堂调转到程啸坤所在的石壁监狱强制看管。
    但近期并没有听到内里传来风声,雷耀扬只知两个人分在不同区域的监室内,见面机会极少。
    只是近一两个月内,郭城以辩护律师身份探访唐大宇的次数也随之曾多,已经引起他暗中关注。
    雷耀扬继续装作若无其事,揽过女人在怀,嘴角又挂起笑意:
    “先休息下,最近有新酒庆典。”
    “晚上我们去酒庄,品今年最新鲜的Sturm。”
    被他渡过来的温暖气息包裹得全身酥软,齐诗允闭上眼,靠在他胸膛里轻声应承说好。此刻,身处于只属于她的维也纳秋日阳光里,满心都是对这趟蜜月旅行的期待。
    暮色朦胧时,两人换一身得体装束,出现在离家几公里外的百年名庄内。
    正好在入口附近送客的酒庄经理见到熟悉的东方面孔,随即微笑前来与雷耀扬热络寒暄,看起来十分相熟。
    虽然在来时的飞机上恶补过几个钟的德语,但齐诗允依旧听不太明白二人对话。
    幸而葡萄园风光宜人,她索性举起手中相机,记录下眼前所见的每一幕异国画卷。
    空气里飘荡着浓郁的葡萄香气,酒庄开放式露台餐厅中,已有不同面孔和肤色的宾客落座。手风琴声悠扬延绵在听觉里,几位酒农正随即兴欢歌,一派庆贺喜获丰收的得意氛围。
    落霞从上至下由深到浅过渡,圣查尔斯教堂穹顶伫立在叁百多公顷的葡萄园中,是一抹尤为显眼的蒂芙尼蓝,宛若镶嵌于勃艮第红之中的松石,形成太令人惊艳的对比色。
    一路过来,齐诗允手中相机没有休憩时间,陪在身侧的雷耀扬也时不时入了她的镜头。
    他笑盈盈望向她取景器位置,仿佛看到她曾经做记者时的灵动和风采。那样的鲜活、洒脱、勇敢…充满顽强不屈的蓬勃生命力。
    是不管多少次,自己都会被她吸引的心动。
    露台餐厅被黄昏的魔法温柔浸透,夕阳沉甸甸地悬在多瑙河对岸的林梢之上,将余晖慷慨地泼洒向起伏的葡萄园。绵延的坡地层峦迭嶂,仿佛凝固的紫金波浪,一直涌向天际。
    晚餐时间过半,手风琴声仍在耳际萦绕,空气中欢歌笑语不断,夕阳将染就成更浓稠的赤色。两人相对而坐,视线一齐望向脚下连绵不绝的葡萄园美景。
    “好靓……”
    “好想永远都住在这里。”
    逃离繁忙工作和拥挤城市,逃离遭受金融动荡影响一片萧索的环境,齐诗允忍不住托腮感叹,身心也不由自主沉醉在这田园风光里。
    “年初我不是是跟你讲过,想住多久都可以。”
    雷耀扬眉眼带笑,又为她续上一杯混酿干白。而面前女人似是有些微醺,神态也变得顾盼生姿:
    “雷生今天要把我灌醉?已经第叁杯了。”
    “喝点酒倒时差都比较容易睡着,还有一种你没有尝试过,稍后就来。”
    见男人饮过几杯都面不改色的模样,齐诗允不仅开始怀疑他酒量到底有多深不可测。印象中,她从未见过他酩酊大醉的样子,即便新婚那晚,他都清醒得异于常人。
    须臾,一位上了年纪的侍酒师走来,微笑着为二人介绍手中握持的新酒。
    眼看那轻盈透亮的酒液贴着杯壁缓缓下降,溢出白皮诺和霞多琳的果香气,还有雷司令的花香…在这纯净又复杂的味道涌进鼻腔那一刻,这种奇妙融合已经令人闻之欲醉。
    齐诗允抬起水晶酒樽凑近鼻尖,轻嗅这款名为Gemischter  Satz的迷人芬芳。
    “这种白葡萄酒,只能在这个季节的维也纳喝得到,过了十一月就错过品尝的黄金时段,新鲜感就会大打折扣。”
    “酒精度低又易饮,适合社交佐餐。常来Pub的几个熟客很钟意这个味道,每年我都要订几箱寄回香港。”
    说着,雷耀扬轻抿一口细品。身旁女人则凝视他突出的喉结在吞咽时微微起伏的样子,眼色迷醉,也将酒缓缓送进唇边。
    当酒液中的复杂口感彻底驯服味蕾时,一顿晚餐也宣告结束。
    侍者悄然撤走餐盘,只余下两支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杯中残余的液体,折射着天边最后一抹瑰丽,用奇特方式将这片晚霞封存。
    露台角落,一支小小的爵士乐队已然就位。
    单簧管圆润的音符响起,与低音提琴沉厚的拨弦在微凉的空气里轻轻碰撞,共同编织成一张惬意而感性的网,将整个餐厅温柔笼罩。
    弦乐组合的慵懒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就在他们稍作调整的间隙时,雷耀扬放下手中酒樽起身,忽然脱下外套交给齐诗允:
    “坐在这里等我。”
    女人还沉浸在方才的氛围里,对他突然离开的举动有些疑惑。
    只见他走向乐队低语了几句,头发花白的钢琴师微微颔首,嘴角漾起一丝会意的微笑。随即,他坐在中央位置的高脚台凳上,不疾不徐将衬衫袖口卷起。
    片刻后,他握住面前麦克风,环视露台餐厅中的异国宾客,从容自若地向他们问好,并表示自己在蜜月中,要为妻子献唱一曲。
    随即,极为配合的掌声和哨声响起,雷耀扬粲然一笑,双眼望向离他不远的女人,目光在渐暗的天色里,显得格外深邃而明亮:
    “诗允。”
    “This  song  is  just  for  you.”
    齐诗允明显有些猝不及防,但却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刹,嘴角无法自控地上扬。她身处于周围陌生面孔祝福和艳羡的注视中,随酒精作用而发烫的脸颊,也变得愈加红润。
    钢琴跃动的迷人前奏缭绕耳际,如一缕清泉滑过石隙,包裹着淡淡的秋思。
    围绕在四周的光影,也渐渐变幻作冷沉的克莱因蓝,这抹色彩勾勒在雷耀扬英桀的面部轮廓上,在他启唇的瞬间显得更为迷人。
    而那浑厚低沉的嗓音,像是倾洒在这秋日里的醇酒,缓缓流淌进心田:
    「The  falling  leaves  drift  by  the  window,  」
    「The  autumn  leaves  of  red  and  gold,  」
    「I  see  your  lips,  the  summer  kisses……」
    太着名的旋律,被歌者翻唱过无数次的曲调,被他演绎出另一种独特味道。低沉而温润的声线并非专业歌手的嘹亮,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仿佛是胸腔深处发出的温柔共鸣。
    女人听得入神入迷。指尖无意识地轻触着冰冷的杯壁,让她不禁想起情人节那晚,雷耀扬也是如此缱绻深情地为自己歌唱。
    只是当时,她认为这样的甜蜜,于身负仇恨的自己而言,是种无法承受也无法拥有的幸福。但现在时过境迁,他们深爱彼此,也不再有隔阂。
    霞光已完全退去,深蓝天幕上初现的星点,仿佛也成了他歌声的背景。
    齐诗允望着他,看着那曾经只在她耳畔呢喃私语的双唇,此刻正为她在格林津的暮色中歌唱,晚风撩动她耳畔的发丝,也拂过她微热的脸颊。
    当男人唱到:「But  I  miss  you  most  of  all,  my  darling,  when  autumn  leaves  start  to  fall…」时,他微微倾身,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脸上。
    这歌声,仿佛是葡萄园酝酿了一季的甜蜜,是旅途上共度的晨昏,是异国秋夜的全部温柔。
    女人凝望雷耀扬专注演唱的模样,醉心在这首缱绻的情歌里。同时也希望,不会再有任何可以改变他们关系的事情发生。
    待一曲终了,真挚的掌声持续响起,钢琴的尾音在声声喝彩中袅袅散去。
    雷耀扬笑着走回桌边,俯身在女人微凉的额上印下一个轻吻。
    齐诗允仰起脸,眼眸闪烁流转,内里映着灯火,映着星光,映着眼前人,缠绕着他们之间无声的默契与流淌的温情,胜过千言万语。
    从酒庄再回到家中,夜已深。
    醉意尚在,旖旎氛围依旧围绕在心间,两人笑闹着踏向弧形阶梯,一路向上。
    随意搭在手臂两侧的披肩掉落在地毯,齐诗允转身,搂住雷耀扬紧实的腰不想松手。
    微乱的呼吸在方寸中丝丝绕绕地绞缠,趁着还没过的酒劲,她踮起脚,吻在他唇峰上,又闭上眼轻轻衔咬舔舐,像是在细品他唇纹里还余留的葡萄香。
    “雷太是不是醉了?”
    “这么主动……”
    男人轻笑凑近,用双唇覆住那抹胭脂色,深深回吻住对方。
    气氛霎时间意乱情迷,就要方寸大乱。齐诗允被对方扶住后脑抵向墙面,雷耀扬往她半开的衣襟中摸索,揉弄那两团丰盈酥乳。
    快感猛撞入胸怀,似通电般令人心焦急促,万般欲念焚身,经不起一点迟疑的考验。
    当女人正抬手解他衬衫纽扣时,视线忽然被衣帽间侧边,一道没见过的铜色雕花门吸引。
    记忆变得有些模糊,但她记得年初来时,并没有这样的一间房。
    “…唔”
    “先等一下……”
    齐诗允突然打断这惹火氛围,雷耀扬本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痛她,也跟着停止了动作,退开一点距离仔细瞧她。
    “那是什么?”
    她问。
    他跟随她视线方向望过去,而怀中女人像是被某种磁场吸引一般,忽然离开他的控制范围。
    当她正欲上前时,雷耀扬从忽然背后围住她纤窕腰身,故作神秘地低声威吓道:
    “太夜了就不要开启这扇门,不然你会后悔的。”
    听罢,让对方本就好奇的心变得更加兴趣盎然。齐诗允轻轻挣开他的束缚,转头睨他一眼,打算走上前去细看:
    “为什么雷生总是有这么多秘密?连在这里都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前几个月你来过…难道在这里面悄悄养了什么?金丝猫?”
    说笑间,她不顾对方言行阻拦,握住那天鹅造型的金属门把手,向外拉开———
    漆黑一片。
    灯光悄然钻进这神秘房间,一些物品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
    隐隐约约嗅到一种危险气息,心跳也在莫名地变快。
    女人跨步迈过门槛,摸索着,小心翼翼走下几级阶梯,真皮皮革的特殊味道钻入鼻腔,还有种她无法形容的、混合了费洛蒙的独特香气。
    这时,门阖上,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饰随之缓缓亮起,让她彻底看清了这其中令她心跳加速的东西。
    混沌的大脑蓦地清醒了几秒,在血液里浮游的剩余酒精开始散热式地挥发出来,双腿在霎时间变得绵软无力。
    见状,雷耀扬立刻从后扶住她,嗤笑她这在自己意料之中的反应:
    “雷太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奇害死猫。”
    “刚才已经劝过你了,是你非要进来参观…怎么样?钟不钟意?”
    女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所见。
    四面墙壁上,皆是让她面红耳赤的春光艳色。光斑笼罩在墙面那些恣意交缠的胴体上,一笔一画,都在散发某种勾人心弦的诡秘。金箔、螺钿、孔雀石碎片在幽暗里浮游,满室缠绕的金色藤蔓,蛇一样盘踞着,永恒地绞紧。
    深紫色天鹅绒窗帘沉重地垂落,隔绝了维也纳的秋夜与清冷星光,只余下壁上游移的金色,映照着他那些秘藏的癖好。
    而更显眼是,一个鸟笼型黑色铁艺圆床置于房间中央,另一侧,几个与成年人等身高度相似的乌木展示柜中,整齐排列各种调教所用的道具……
    这里相比起半山卧房里的那些,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齐诗允又向左手边望去,看见一尊尊细巧的东方牙雕秘戏图摆在架上,玲珑起伏的轮廓在幽光里泛着温润暧昧的玉色。
    几个色泽妖异的蝴蝶标本置于斗柜一侧,翅翼上闪烁的鳞粉似细小的瞳眸在暗地里幽幽窥视。视线延展向最深处,发现那里静静卧着一件描金错彩的春宫匣子,想来年代久远,连漆面都变得温润腻手。
    这些物件,连同壁上那些纠缠的金色曲线、丰腴肉体和迷离眼神,都被浸泡在同一种病态又梦幻的空间里,发酵着深藏的、不便为外人言说的餍足与欲渴。
    琳琅满目的奇诡,却又让人产生浓厚的探索欲,几扇宽大镜面折射出齐诗允全方位无死角的讶异和羞赧。
    女人不自觉倒退一步,雷耀扬站在身后堵住她去路,他垂眸细看她耳垂的红色蔓延到腮边,在她转身想要离开时,抬臂将她揽回自己怀里。
    “Braves  M?dchen…”
    “不要逃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唇线擦在耳畔厮磨,低沉声嗓令人魂迷。齐诗允埋首在他胸膛前,绯色脸颊像刚挂红的浆果。
    沉默少顷,她伸出手指,摩挲在雷耀扬敞开衬衫的胸肌上,对他此举作出评价:
    “这不是我的房子吗?”
    “谁允许你在我的房子里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雷耀扬,你好核突。”
    对方听过轻笑出声,他拉着她走进那陈列道具的玻璃柜前,让她同自己欣赏自己精心挑选过的物件。
    雷耀扬取出一根细长皮质藤鞭握在手中,模仿卡拉扬向弦乐队执起指挥棒的动作:
    “雷太,正视自己内心真正的欲望,也是人生必修课。”
    “想不想试试看?”
    他说完,齐诗允倏然勾起嘴角,指尖游移,扫过明澈的玻璃,也从柜中拿出一个精致皮革项圈在掌心把玩。
    她缓缓拆开皮扣,暗自琢磨着怎么向他示范这物什的正确用法:
    “试就试。”
    “一直试到…你跟我求饶为止。”
    质感极好的金属锁链乖顺地缠绕在她指尖上,莫名带有一股风情万种的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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